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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以為盛春容本來只是驕縱了點,沒想到才識也如此淺薄,偏偏還愛弄巧成拙。
太子是愛喝君山銀針不假,但今日長公主來,已經換成了她最喜歡的古丈毛尖。
既然喝不出來是什麼茶,那少說話總是沒錯的,可偏偏盛春容又愛顯擺賣弄。
怪不得程暻就算惹長公主不高興,也要退親。
他垂下眼眸,收斂眼底不耐,輕笑道,「表妹真是有心了。」
太子殿下不想再與盛春容多待,他還有許多要緊的事情要處理,而不是浪費時間在一個無關痛癢的女人身上。
便讓人送客。
但還是送了盛春容一些吃的用的小禮物。
太子還讓盛春容問一下盛秋潮,明光湖近日有遊船會,盛秋潮如果有空,可以同他一起去湖上泛舟。
同樣是長公主的孩子,盛秋潮就比盛春容出色得多,也更討太子的歡心。
太子與他接觸,倒多了幾分惺惺相惜的知己感。
盛春容讓隨行的奴僕將禮物抱到馬車裡。
她有些吃醋太子殿下去遊船隻想著盛秋潮,卻不帶她,就酸溜溜問道,「太子表哥,你何時與盛秋潮關係這般好了?」
她這態度屬實是不客氣,在外人面前對著自己兄長也是直呼其名。
太子皺了皺眉,還是溫和有禮解釋道,「教秋潮考學的大儒也曾經是教我讀書的先生,我們姑且算是同門師兄弟。」
等盛春容走後,太子轉著指骨上的扳指良久,若有所思。
盛春容似乎同盛秋潮並沒有什麼交情,盛秋潮平日裡的確也不會同太子說伯府的事情。
他原本還以為,盛秋潮同伯府的關係並不好呢。
那前幾日深夜給盛秋潮傳書的人到底是誰,總不能真得是他養的外室吧?
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他也不好多管,太子不以為意。
盛春容回了伯府後,讓人把太子表哥送她的東西都擺出來。
看著這些東西,她的眉眼都帶著喜色。
太子表哥對她這樣好,人又溫柔,說話和和氣氣的,必定也是歡喜她的。
盛春容心中暢快,也沒忘了春橋。
她喚來張珩,問道:「春橋那有動靜了沒?」
張珩是長公主撥給盛春容的護衛,他低頭恭敬道,「程世子一直派人守著古剎寺,還未尋到機會下手。」
盛春容心裡有些不舒服,她冷哼了聲,「你們一直給我盯著,等她出了古剎寺,就立刻下手。」
南園那邊又派了人來,說二夫人為四小姐盛春玉尋了一門親事,明日要請親家母過來看戲,讓盛春容準備著在宴席上見客。
既然都準備到定親宴這一步,這門姻親也算是定下來了。
盛春容不甚在意盛春玉要嫁給誰。
她正煩著春橋和程暻糾纏不清的事情呢。
便隨意讓人從庫房裡挑了些東西送過去,算作賀禮。
過了會兒,她又叫住南園的丫鬟,改變主意道:「我親自送過去吧。」
南園裡栽植的桂樹簌簌花落,被下人們修剪過枯死的花枝,顯得愈發死氣沉沉。
屋內大白天還緊閉著門窗,光線幽幽,只點了幾盞昏黃的燭火。
紅花沉木鏤雕富貴牡丹的拔步床上,少女埋在衾被裡哭聲嗚咽,單薄的肩膀不住地抖著。
「這是怎麼了?」盛春容一進屋裡就見到盛春玉在哭。
盛春玉只顧著傷心,並不答話。
她的丫鬟雨凝倒是快嘴快舌道,「是我們小姐不喜歡這門親事。」
盛春容來的時候就聽過南園丫鬟自豪介紹過,四小姐要嫁的是詩書門第,祖上曾經正經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