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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棠寧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徐司年就急忙否認道,旋即鬆開了懷抱,雙手按在棠寧的肩膀上,徑直看向她通紅的眼。
「沒有,不要信那種無稽之談。什麼不祥之人,明明一直以來都是他人的過錯,都是他人心懷不軌,與你何干?」
「是你小時候親生父母不慈,才會想要將你賣了,是他們的錯。陸沉心胸狹窄,自私自我,一門心思想要報復你,是他的錯。你妹妹貪婪虛榮,嫉恨於你,也是她的錯。你母親收養了你,這麼多年來花用的一直你的拼命轉來的錢,卻還嫌你怨你,同樣是她的錯。就連我……當初也毫不在意你的心情,你與陸沉的感情,設計你二人分離,將你綁在我的身邊,是我錯了……」
「從頭到尾,你已經盡你所能做到最大的努力了,不要因為他人的過錯來禁錮責備自己。」
說到這裡,徐司年彎唇笑了笑,「我喜歡的棠寧,一直都是這世上最好的姑娘。」
聽到這裡,棠寧的眼淚再次在眼中打起轉兒來,最後在眼淚快要墜下之時,可能是怕徐司年看見她眼淚落下的模樣,狼狽地一偏頭。
看見棠寧似是不相信他的話,徐司年卻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方帕子,伸長了手臂一點一點幫棠寧擦著臉上的淚。
邊擦邊開口說道,「我是不是從來沒跟你說過我的母親?」
聞言,棠寧不由得緩緩轉過頭來,然後就看見徐司年的雙眼裡頭露出一抹悠遠的懷念來。
「可能你不知道,當初我的父親還有他的那些姨太太們被毒死,是我母親親自下的毒。」
聽到這裡,即便棠寧早就從系統那兒知曉了過去的隱秘,眼中卻還是不免露出一抹驚訝來。
這驚訝來源於徐司年對她的坦白。
看清棠寧眼裡的驚訝,徐司年又笑了笑,「我的母親,她是鄉下小鎮上一位秀才的女兒,自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性格溫柔恭順,長到十六歲,唯一的叛逆就是要與她那個自幼訂下婚約的未婚夫解除婚約,轉而嫁給當初還在走街串巷的我的父親,一個貨郎。」
「那是她那一輩子唯一一次反叛,也是唯一一次豪賭,結果你也看到了她輸得一塌糊塗。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很愛父親,甚至臨死前都要丟下我,陪他一起上路。」
「這也叫我自小就覺得感情真的是個可怕的東西,也是這天底下最不靠譜的東西。有可能付出再多也得不到一絲回報,實在是這天底下最蝕本的買賣。」
「所以,在我遇到你之後,明明從第一眼開始我就已經為你淪陷,可我卻仍在剋制我所有的感情,因為如果我沒法從你這兒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愛戀,我就不願意付出更多,我不想像我的母親一樣,連自己都賭上了,結果卻輸了個徹底。」
「可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
這樣說著,徐司年忽然伸手溫柔地給棠寧整理頭髮,「情愛這種事與買賣不同,圖的就是個甘之如飴。即便你一點也不愛我,一點也不願跟我在一起,我卻仍舊想要為你付出,想要愛你,想要照顧你,保護你,關心你,即便得不到任何的回報。」
「看見你傷心我會跟著難過,看見你開心我也會一起笑出來,就像我之前說的,因為你是這世上最好的姑娘,所以才能叫我這般心甘情願。」
聽到這裡,棠寧動了動唇,又動了動,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啞著聲音開了口。
「徐司年,值得嗎?」
「值得啊,只要是你就值得。」
徐司年看過來的表情是棠寧從來沒見過的虔誠懇切。
也是這時,自始至終都盯著對方的棠寧,這才看到了對方的耳廓上竟然在不曉得什麼時候沾到了一抹黑灰。
看了那塊黑,棠寧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