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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揚的手下意識地動了動，卻覺得他的手好似有千斤一般重。

腦海中棠寧與他在一起時的一顰一笑，兩人在桃源林的地洞裡，在空冥山的榕樹上，說過的每一字一句都在他的耳中不斷迴旋。

見他顫抖著手抬起手，晏行之眼神微閃。

下一秒便看到方雲揚將手放在了棠寧的臉上，用指腹輕輕碰了碰她的眼睛。

突如其來的，之前霍青青跟他說過的所有話都在他的腦中不停盤旋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於嘶啞著聲音開了口，「你說的……是真的嗎？」

他在問他牽絲蠱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晏行之的眼中迅速漫上一層淡淡的笑意。

「自然是真。」

之後的方雲揚就再也沒了聲音，只是握著棠寧的手眼神沒有焦距地等她甦醒過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對是錯，他更無法想像如果棠寧醒來卻不……不認識他了他要怎麼辦……

可是他沒有辦法，什麼辦法都想不出來了……

方雲揚閉了閉眼，掩去裡頭所有的痛苦、惶恐、害怕……

牽絲蠱作用的時間並不長，畢竟外頭還等著那樣多的人，哪有那麼多時間用來浪費呢！

很快，棠寧蝶翼般的睫毛就輕顫了顫。

方雲揚的心高高地拎起，連呼吸都不由得屏住了。

下一秒棠寧睜眼，直接便與半跪在她身旁的方雲揚對視到了一起。

輕眨了下眼眸，棠寧的嘴角微微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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