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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交換的。在敵人佔領期間，奧庫利奇一直因為沒有點燈的煤油用而十分苦惱，他只能以各種小油燈混日子，所以，在同這兩位軍官談過話之後，他決定換些煤油存起來。今天一大早，他們乘汽車來了，留下了一罐煤油，放在木棚旁邊，便帶著奧庫利奇驅車前往什洛維奇區，該區一家農舍裡有奧庫利奇飼養的全部家畜。到了那裡以後，奧庫利奇把一頭不生仔兒的老羊牽出來交給了他們，但大尉不幹，還把奧庫利奇責備了一頓，最後他挑了一頭肥大健壯的母羊運走了。

當往卡車上抱母羊時，他在帆布遮蓋著的車鬥裡看見了幾隻羊躺在乾草堆上，還有一頭周歲大小的公豬，在靠近駕駛室的地方還有十來個油罐，同他得到的那個油罐一模一樣，而在長凳下則放著幾個口袋，奧庫利奇沒看見口袋裡裝的是什麼。兩位軍官很匆忙地把母羊放進車鬥，立即就乘車走了。奧庫利奇沒記住卡車牌號，他根本就沒注意這件事。

我問：這兩個軍官是隻跟他進行了這種以物換物的交易，還是跟別人也做過這種交易？他遲疑了半天，才說出了兩位鄰居的姓名……柯爾契茨基和塔拉謝維奇。

未經盤問，奧庫利奇就主動講了尼可萊耶夫和冼佐夫前天曾在他家地窖裡放了一個鼓鼓囊囊的揹包，據他們說，那裡面裝的是切成塊兒的燻火腿，必須把揹包放在陰涼處儲存。為了防止被老鼠咬壞，他們把裝有燻豬肉的揹包放在一個空木桶裡，然後在木桶蓋上又壓了一塊大石頭。這一切都是那位年青軍官親自動手做的，今天早晨也是他從木桶裡取出揹包的，奧庫利奇碰也沒碰過一下。

我到地窖裡仔細地檢視了這個木桶，果然不出所料，我在那裡沒有發現任何說明放過燻肉的痕跡，費了半天勁兒也沒聞出一點豬肉味。應我的請求，主人把貓放進了地窖；小貓圍著木桶轉了轉，用鼻子嗅了嗅，然後便縱身一跳，跳進了木桶，它開始嗅桶底和桶壁。於是，我想，揹包裡也許確實裝的是燻豬肉或是其他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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