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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果羅夫。
高頻電話記錄
急! &ldo;鋤奸&rdo;反特總局局長收 專電
今天,八月十三日十八時五分,追蹤電臺又一次記錄到在方面軍後方活動的呼號為κα&oicron;的短波電臺訊號。現已確定,發報地點在什洛維奇森林區以北。電臺頻率是四六二七千周。截獲到的電文是五個數字一組的密碼電報。從發報的高速度和準確性來判斷,報務員的技術水平很高。以前,呼號為κα&oicron;的無線電臺只在今年八月七日於斯托爾布茲東南地區被我記錄過。當時即已採取初步搜查措施,但毫無結果。
據估計,發報者可能是敵軍撤退時潛伏的特務或空投到方面軍後方的特務。
然而,也不排除下述可能性:呼號為kα&oicron;的無線電臺是國民軍某一地下組織的電臺。
不能排除的另一可能性是,這是德軍的某一股殘餘官兵發出的無線電報。
我們已採取措施在什洛維奇森林地區尋找電臺的準確地點,我們還正在尋找足跡及其它物品。同時採取了一切其它可能採取的措施查明並拘留與敵臺有關的人員以及情報。為了即使測定該電臺的方位,方面軍所屬的一切偵察電臺都已作好準備,等待敵臺再次發報。
阿廖辛大尉的搜查行動小組直接負責這一案件的偵緝工作。
我們已通知方面軍所屬的一切反特機關、保衛後方部隊指揮部以及各兄弟方面軍的反特局,要求他們相互配合,共同搜查敵臺及與其有關的人員。
葉果羅夫。
第3章 搜查隊隊員塔曼採夫上尉
一大早我就覺得心驚肉跳,心煩得要死。我的最親密的好友廖什卡&iddot;巴索斯就在這座森林裡被敵人殺害了。大概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不他更好的小夥子了。儘管他三週前就犧牲了,可今天一整天我都在情不自禁地懷念著他。
我當時正在外地執行任務,當我回來時,人們已經把他埋葬了。人們告訴我,他全身都是刀傷和嚴重的燒傷。死前,敵人對已經身負重傷的他施加了重刑,看來這是為了取得口供,他們用刀子捅他、胸部和臉。最後,敵人朝他後腦開了兩槍,把他打死了。
在邊防軍的初級軍事學校裡,我們睡在同一張木床上幾乎有一年之久,因此,他那長著兩個疙瘩的後腦勺和脖子上略帶火紅色的鬢毛對我來說是非常熟悉的,這一切今天一大早就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他已經打了三年仗,卻在秘密的戰鬥中犧牲了。就在這一帶的某個地方敵人捉住了他(迄今為止也不知道到底這是些什麼人),把他打傷了,敵人可能是事先設了埋伏。他們毒打他,燒他,最後把他殺死了。我恨透了這座該死的森林!我渴望復仇!如果同他們相遇,徹底清算這一筆血債該有多好呵!這些念頭今天一大早就在我腦子裡轉來轉去。情緒歸情緒,工作歸工作,我們來到這裡不是為了憑弔廖什卡,甚至也不是為了給他報仇。
直到昨天下午為止,我們一直是在斯托爾布茲森林中搜查敵人。如果說戰爭似乎沒有給那座森林留下什麼痕跡,那麼這裡的一切正好相反。一開始我就在離林邊大約二百米處遇到了一輛被燒毀的德軍司令部的汽車。這輛汽車不是遭到了襲擊,而是德國鬼子自己放火燒毀的,這是因為林間道路被大樹堵住了,汽車無法透過。
過不久,我又在灌木從下發現了兩具屍體,準確說來,是穿著已經半腐爛的德軍黑色軍裝,已經發臭的坦克兵的骷髏。就在這座原始密林的雜草從生的小徑上,我又發現到處都是生了鏽的沒有槍栓的步槍和衝鋒鎗,到處是血跡斑斑的繃帶和藥棉球,到處散放著子彈箱和子彈袋、空罐頭盒和碎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