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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華榛自小錦衣玉食,當然不會了解。
只他以為能輕鬆的去到書房,卻又是大錯特錯,也不知哪裡的黑衣人,竟尾隨在他身後,華榛有些奇怪,可他自小學武,學兵道,不動聲色,當做不知,走到一處廊角,轉身停下。
盯梢的人不知他已發現,仍是跟去,結果被他一下拉住手臂,那人大驚,兩人動起手來。只見夜色下,你來我往,饒是鬥得激烈,聲響卻小,華榛到底佔了上風,猛地一掌擊到那人胸口,他倒退一步,瞬間就上了房頂,消失無蹤。
也不知是誰?華榛心想,可他此刻心思都在別處,很快就尋到書房。
駱家人仍在酣睡,他點了火摺子,在裡面一通翻找,找出了幾樣駱昀親手書寫得札子,還有一疊書信。然一樣樣看過來,仍沒有尋到任何線索,他像是極是謹慎,任何機密的事情都不曾提及。
難道放在了衙門裡?
可都察院監督百官,不知暗地裡收集了多少官員的密檔,守衛定是極為森嚴,恐是不能輕易得手。
他失望的走出來。
沿著園子一道小徑左右徘徊,有點不甘心就此回去,在這時他忽地想起駱寶櫻,她平日裡不易親近,倒不知此刻會是什麼樣子?既然來了,總得撈些什麼,他向來想到就做,轉身就朝姑娘的閨房而去。
與後門那裡一樣,幾是沒有看守的人,除了兩個婆子,他沒有費任何功夫就閃了進來,倒是外間一個值夜的丫環有些麻煩,他手起掌落,直接將藍翎敲暈。
夜色裡,姑娘睡意正濃,華榛在駱寶櫻的床邊坐下來,她絲毫沒有察覺。
他盯著她看。
白日裡那雙總是不屑於他的眼眸此刻輕輕闔著,睫毛覆蓋在上面,隨著她的呼吸,略微顫動,好像受了傷的蝴蝶,惹人憐愛。他笑起來,露出揶揄的表情,暗想駱寶櫻你這麼自大的姑娘,此刻卻是完全睡在他面前。
要是她知道,定是要氣壞了。
他看得會兒,終於忍不住想要輕輕撫一下她白嫩的臉頰。
可將將碰到,她就側了個身,把半邊臉都壓在枕頭上,那麼一動,被子被稍許掀開,露出她雪白的脖頸,烏髮垂落在上面,極致不同的顏色交織,說不出的美。他下意識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伸出手,輕輕落在她的臉蛋上。
溫熱又有彈性,比他碰過的任何東西都要來得舒服,他一時捨不得收回來,誰想到駱寶櫻忽地睜開了眼睛。
床前一個黑衣人正坐在那裡,臉上蒙著紗巾,下意識的她以為是羅天馳,臉上情不自禁露出笑,剛要叫他弟弟,卻撞入他的眼睛。
與弟弟的不一樣,這雙眼睛桀驁不馴,無法無天,她倒抽一口涼氣,驚駭的看著他:“華榛?”
竟一眼就認出他。
華榛沒有慌張,反而很是高興的笑起來。
他一把拉下紗巾:“是我。”
見他竟一點不害怕,駱寶櫻忙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壓低聲音,訓斥道:“你來作甚?你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瘋了,你來我房裡幹什麼?”她把羅天馳當不聽話的混小子,尋常從不看在眼裡,可見到他在閨房,到底是嚇得語無倫次。
第一次見她這樣,華榛想大笑,可怕引來婆子,他道:“我來查你父親。”
駱寶櫻何等聰明,立時就想到江順曾,江順曾是華榛的姑父,她冷笑一聲:“我父親行得正坐得直,你能查到什麼?倒是你姑父,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他們在外邊兒做了多少齷齪事情!”
華榛挑眉:“你別紅口白牙的渾說,你一個姑娘家知道什麼?我姑父可不是庸才,用得著貪圖這些?”
本來駱寶櫻是不知,可那回衛琅與她說了太子,還有父親,江順曾的事情,她當然就知道了。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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