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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氏吃了一驚:“母親,您不是向來很疼寶棠?”
駱寶櫻沒來之前,駱寶棠那是頭一位的,人也乖巧,經常陪著老太太,加上玉扇的關係,便更深一層,是以提到駱寶棠的終身大事,袁氏覺得可能一點不比駱寶樟輕鬆。
結果老太太竟沒有急著拒絕。
駱昀也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嘆口氣,半響極輕得說了一句。
站在外面,端著點心的玉扇沒聽見,可就算沒聽見,她也知道老太太應該說了什麼。
駱寶棠生得難看。
不像駱元珏,一大半像駱昀,是個英俊的少年,駱寶棠一大半像玉扇,塌鼻子,小眼睛,面板也算不上很白,最好的是眉毛,不需修就是彎彎的,好似遠山。可這又如何呢?在駱家便是墊底的相貌,不用說在京都裡算了,根本也入不得別人的眼。
且偏生還是庶女,天賦不好,才華也不如人。
這樣的姑娘,要不是貪圖駱家的關係,有多少人家願意娶?
玉扇捧著點心進去,笑眯眯服侍他們吃下,等到出來,卻走到無人處,狠狠哭了一通,卻不敢大聲,只把鼻子嘴巴捂住了,聲音一絲絲從裡頭露出來,隨著風而去,並沒有人聽見這發自內心的痛哭。
等到哭完了,擦乾眼淚,她走到後罩房去看駱寶棠。
駱寶棠個性謙遜,後罩房裡,稍許好一些的房間也讓給駱寶樟了,她就住在西邊,此刻正拿著筆寫字。
陽光落在她睫毛上,閃閃爍爍,那瞬間看著竟也動人。
玉扇差些又要哭。
她這女兒從小就懂事,沒有讓別人操過心,也喜歡琴棋書畫,很小的時候就喜歡在宣紙上塗抹了,在玉扇看來,她寫得任何東西都漂亮,那時候王氏也顧不上她們,她們母女兩個便常在一起。只後來王氏去世,袁氏來了,生怕她這個親孃被責備,駱寶棠便漸漸與她有些疏遠,可但凡得了什麼東西,總是不會忘了她。
也知道勸駱元珏對她好。
玉扇抹了抹眼睛,走進去笑著道:“又在寫什麼呢?”
駱寶棠放下筆,正經道:“在臨帖呢,有幾個字總是寫不好看。”
“真個兒是入迷了,姑娘家學學女工可不是好,非得練這個。”玉扇瞄一眼她的手指,那樣勤奮刻苦,將指繭都寫出來,又有誰會誇讚你呢?誰知道你是真心喜歡這個,有什麼用? 這話她說過許多遍,駱寶棠沒有在意,笑笑問道:“你怎麼突然來了?”
“路過……”玉扇道,“本是要去庫房拿些東西的,突然想到你,來看看。”
駱寶棠笑起來:“剛才在上房不是才看過了?”
玉扇語塞,擠出一絲笑:“你這姑娘,多看看還不成嗎?我這就走了。”
“先別忙。”駱寶棠拿出一雙鞋子,“前幾日做得,你拿去吧。”
“你還有空做個?”玉扇心裡歡喜,嘴上卻道,“我哪裡能穿,被夫人曉得還得了?不如送給夫人。”
“沒事兒,你成日服侍祖母,祖母什麼事兒都喜歡差使你去,鞋子走壞多少雙了。”駱寶棠道,“你拿去穿吧,我與母親說過,她沒有不準,還說你照顧好祖母,也是替她分憂的。”
怎麼不是分憂呢?不然這些事兒,總有些要兒媳婦親力親為的,玉扇想一想,收下了。
見她要走了,駱寶棠在身後道:“寒露一過可得冷了,你小心些。”
聲音輕輕柔柔的,透著關心,眼淚終於沒忍住落下來,玉扇沒顧得上擦趕緊走了,在心裡想,這樣的孩子,便是唐家也不配的!
這事兒一時拖著,駱寶樟聽說唐家看上駱寶棠,真個兒是好氣又好笑,氣得是,唐家沒看上她,笑得是,那唐公子生得那黑炭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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