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頁)
她輕聲哼笑:「哦?她和你說什麼了?」
司小雪正欲開口,卻聽椿來繼續幽幽道:「說我們是如何出生入死,還是說我們是怎樣激烈做|愛?」
司小雪本該震驚,然而於意歡卻猛地怔住了。
不過,這確實不怪她,因為倪蘇改了臺詞。
劇本中椿來的原臺詞是,「說我們是如何聯手偷竊,還是說我們是如何計劃扒光你家的財產?」
但倪蘇覺得這不符合椿來的性格。
她見過太多人性背面,即便是被當做光的陳烈她都只想牢牢掌控,又怎會將自己的秘密和弱點隨便對情敵宣之於口?
斟酌之下,她直接說了最露骨最直白的話。
於意歡被她打了個措手不及,當場愣住。
本來以她十幾年的經驗,立刻做個臨場變通並不難,但自從倪蘇回歸她便方寸大亂,無法冷靜。此刻,她滿腦子都是:完了,她居然在爸媽和路乘風面前,被根本不懂演戲的倪蘇壓戲了!
這跟於意歡所預想的畫面完全相悖,或者說,她最擔心的事發生了——輸給倪蘇。
她心慌意亂,給出的反應並不專業。
司小雪是純白無瑕的千金大小姐,自然不曾聽過這麼露骨的話,該憋紅臉該震驚無言。而於意歡卻目含憂愁,略慌亂地反問:「這、這是什麼新的玩笑嗎?」
倪蘇對她的大失水準,並無太多感受。
她沉浸在角色中,直接回一記白眼:「大小姐在我面前裝什麼純?」
「離陳烈遠點,否則你的一切我都會毀掉。」椿來往前壓,逼得司小雪步步後退,而她笑得惡劣,「哦對了,聽陳烈說我跟你好像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你的父母也在這趟火車上?現在整容技術這麼發達,惹怒了我,說不定我直接取代你哦。」
劇中設定恰好跟倪蘇和於意歡一樣,女主女二的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可她們的命運卻全然相反。
一個活在天堂,一個掙紮在煉獄。
椿來是威脅司小雪,卻也未嘗不是她的心裡話。
而這話更是扎入了早已出戲的於意歡心中。
從倪蘇被媽媽接回家,她就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自己會被取代,看著對方狠戾的表情她一時竟有些無法區分戲裡戲外。她極力剋制著不回懟倪蘇,面部表情早已無法維持司小雪的純善與震驚。
直到倪蘇表情恢復正常,於意歡才意識到,今天是自己輸了。
為了不輸得太徹底,她壓下難看的臉色儘量只餘驚訝模樣,然後她側身越過倪蘇率先走向父母道:「倪蘇的演技不錯誒,她的臺詞改得我都懵了!」
她只能以措手不及的震驚來掩飾自己的大失水準。
倪蘇便跟著上前,解釋了自己對椿來的理解和修改臺詞的緣由。
雖然她隱隱感覺到,方才於意歡的表演十分割裂,但她到底不懂演戲,不敢確定自己究竟表現如何。
她忐忑地看著父母,如同等待一場審判。
於安和倪夢對於這個女兒的表現都感到意外。
倒不是她的表演有多精湛,她是生澀而無技巧的,以他們老辣的眼光能挑剔出諸多的毛病。真正令他們驚訝的,是這個從未學習過表演的女兒,的的確確會演戲。
她沒有門外漢「被鏡頭捕捉時的刻意感」,她的臺詞意外的自然,擁有十幾年表演經驗的於意歡甚至被她壓戲了。
如果他們此刻是在電影學院挑人,倪蘇定然就入選了。
但於安要挑的是真正的演技派,還要衡量歡歡的心情;誠然倪蘇表現得不錯,但剛才那段戲難度並不高,且完全是椿來的主場,司小雪這個角色並無太多發揮的餘地。
還有一點,或許有些傷人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