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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又一點。
“倒不是這麼精確,普通的事情我肯定不會算錯。但是,如果攸關很多人的生死,我的占卜一般都會出錯,或者根本算不出結果。”林琅聳了聳肩,“所以他們才說是‘十佔九準’。”
昊天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僵硬,扭了扭頭,似乎有喀喀喀的聲音。
“那……遇到那種事關很多人生死的事情,怎麼辦?”
林琅詫異地看著昊天,“讓別人占卜啊,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學過。”
“那這次呢……?”昊天的語氣益發不確定起來。
“我們這些人加起來才幾個,怎麼會是‘攸關很多人的生死’?別擔心,輕重緩急我分得清。”林琅笑容燦爛,擺了擺手,“我們去買馬匹和車吧。”
真的嗎?——除了獨孤求敗,所有人的眼睛裡都透露出這種想法……
一行人經過了近十天的奔波,從江南到了江北,再然後,到了黃河邊的一個小鎮。
這個鎮子並不熱鬧,一是因為位置有點偏僻,雖然有個渡口,但是風大的很,風向還不好,要過河的基本上都會去十幾裡外的大渡;二是因為土質不好,莊稼收成差,漸漸的就沒什麼外地人來,都是祖祖輩輩地生活在這裡的本地人了。
林琅等人風塵僕僕地進了這個無名小鎮,只是,少了個陳澤。
幾人翻身下馬,大多數都算是乾脆利落,除了昊天——他本來就半趴著了,馬一停下,他幾乎就是滾下來的。昊天揉著自己的屁股,哎喲哎喲地喊疼。
林琅和銘煙薇笑成了一團,就連趙櫻空也彎了嘴角。
騎馬這種看起來很瀟灑的事情,其實,是相當消耗體力的,沒鍛鍊過的人很可能會腰痠背痛,更不要說連續這麼多天了。
她們幾個在咒怨鍛鍊了一年,銘煙薇還強化過血統,自然是沒什麼。
程嘯那傢伙依舊故我,有時說點葷段子——然後被毆下馬,再爬起來追上隊伍,看起來也沒有多累。
至於陳澤,倒不是沒有馬。獨孤求敗手裡還牽著另一匹馬的韁繩,馬背上是空的。
林琅笑著指了指路邊的茶鋪,幾人還沒走到,小二就機靈地出來招呼,張羅位置,把馬帶進馬廄。
兩大壺熱茶,幾份清粥小菜白饅頭。
幾人紛紛落座。
十幾分鍾後,一個人灰頭土臉滿身大汗地跑了過來,看到林琅她們神情瞬間一鬆,但是,下一瞬間他挺直了身體,規規矩矩地站好,對著獨孤求敗一拜。
“前輩,我……我到了。”
獨孤求敗掃了陳澤一眼,微微皺眉,“太慢了。我等一路也休息了幾次,你竟然還追不上,定是平日懶於練功。”
陳澤低著頭,汗水大滴大滴地往地上掉。他也不辯解,默默地咬牙忍著疲憊,不想當場倒下去。
……
出發的第二天,陳澤說自己要做一名劍客,獨孤求敗便讓他拿出劍來舞幾招,等陳澤比劃完了,獨孤求敗便讓他下馬跟在幾人後面跑,如果當天月亮出來了,陳澤還沒有追上,他那天就沒有食水。
獨孤求敗這麼說了,自然沒人會提出異議,陳澤更沒有。本來他就想求教,只是覺得自己的水平太低,貿然開口顯得不知進退。
遙想書中,幾句話寫盡了獨孤求敗的一生。
——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更無敵手,無可奈何,唯隱居深谷,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劍魔獨孤求敗既無敵於天下,乃埋劍於斯。嗚呼!群雄束手,長劍空利,不亦悲夫!
這樣的人物要指點於他,他陳澤求之不得。
林琅和銘煙薇說了幾句話,銘煙薇閉上眼睛,之後笑了笑,“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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