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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故意在挑林述的不是。

林述從善如流地應了聲嗯。

兩個人在沙發上又鬧了一會兒，才開始看電影。

等到電影漸入佳境，喬西寧都快忘了自己身後還有個大活人。

畫面裡。

男人穿著藍色監獄服，腳戴鐵鎖鏈，眉目瘦削，溫和地看著一窗之隔的女人。

女人拿起電話，寒暄過後溫吞開口：「我，我要結婚了。」

沉默片刻。

男人面色忽然慘然，冷寂的眼神落在女人的身上陡然溫和，話語真摯：「祝你，新婚快樂。」

長鏡頭一晃而過。

是白牆上斑駁的陽光，和漸行漸遠的，鎖鏈拖過地板摩擦出的聲音。

畫面一轉。

依舊在監獄。

「值得嗎？」上了年紀的獄警問。

到最後沒能讓女人全身而退，還賠上了自己。

年輕的男人只盯著一旁的牆壁。那裡，是整個監獄視窗唯一有陽光攀巖的地方。

而此刻，陽光在一分一分向下消退。

陰翳籠罩。

如同黑暗，將會永遠伴隨著他的一生。

「愛到極致是什麼？」

他自言自語：「是共有犯罪。」

「我覺得值得，它便就值得。」

「……」

當那個十五年的刑罰時間透過電子鍵盤打在電影上，喬西寧看著那一行小字，肩膀突然一抽一抽的。

轉過頭，眼神紅紅地盯著林述。

林述眉心一跳：「怎麼了？」

他伸手，摸到了喬西寧臉上滾燙的淚水。

「嗚嗚嗚嗚……」喬西寧一個勁地哭，淚水都蹭到林述的衣服上，「你這演的什麼啊，也太傻逼太慘了吧。」

神經病一樣。

和人分擔了罪責，最後什麼好處都沒撈著。

林述蹙眉，不太理解喬西寧怎麼這麼真情實感。

那是他，可又不全是他。

「哥哥。」

喬西寧直起身體，淚眼朦朧地叫他：「你不要喜歡她，你喜歡我，我會對你很好的。」

每說一個字，就親了他一下。

鹹濕的淚水都流進了唇縫。

有些澀。

林述眼神幽幽的。

垂眸，張唇，牙齒磕進飽滿的唇。

喬西寧「嘶」了一聲，皺眉。

雙手虛虛摟著他脖頸，乖乖承受。

林述揚了下眉。

突然覺得，喬西寧真情實感點，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不過……

林述扣住喬西寧的雙肩，將她從自己身上拉開了些，低沉著聲音：「你做什麼？」

喬西寧說得十分自然：「我親你啊。」

「……」

「幹嘛？」喬西寧眼圈紅紅地瞪他，「你還不給親啊？」

整個喉結上，都是她留下來的痕跡。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牙齒輕咬起皮肉，啜了幾下，印出一個個草莓印。

林述氣息有些重，一把抱起喬西寧，擱在旁邊的沙發上。

「你去哪啊？」喬西寧迅速反應過來，一把拉住他的手。

「洗澡。」

「……」

洗澡？

不是洗過了嗎？

砰——

門被帶上了，門板震動。

浴室傳來了水流聲響。

還有一些輕微的動靜喘息。

喬西寧吃過豬肉了也見過豬跑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什麼。

林述他，在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