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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容都將李氏的招數估摸得差不多,去了澄心院,果然就瞧見了前來告狀的李氏。
李氏這幾天一下子老了不少,老夫人病倒了,府中大小所有事情都落到她頭上,在這個當口上,她還要去分心去照顧自己的女兒。
她每天都恨不得將自己劈成兩半來處理事情,而她的夫君卻絲毫不體貼,見她忙成這個樣子,你去安慰的話沒有,反而大剌剌地說:「既然你忙著,我便去容姨娘那裡。有她照顧我,你不必擔心。」
聽了這話,李氏差點都吐出血,咬著牙保持自己正妻的體面,笑著看那兩個人恩恩愛愛。
她將自己遭遇的一切苦難,都歸結於江婉容的頭上,每日想起來都恨不得將江婉容剝皮拆骨頭給活吞下去,現在她終於逮到機會,替自己和女兒討回一個公道,自然不肯放過。
她把所有事情都告訴老夫人,隱瞞了一些對自己不利的地方,用帕子擦了擦眼淚,「老夫人,許多話我都忍著一直沒說,今天才敢借著這個事情說出來。她們姐妹倆一起掉下去的,怎麼容姐兒就什麼事兒沒有,媛姐兒不僅斷了腿,還摔壞了腦袋什麼都記不得。這幾日我陪著她,一一認府裡的人,您都不知道我一個當孃的心得疼成什麼樣子。」
老夫人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李氏放下帕子,木著臉說:「我知道您想些什麼,可容姐兒再這樣無法無天下去,還有什麼事情幹不出。還能指望她嫁給陸家三郎後,反過頭來幫襯底下的弟弟妹妹?」
這話說到老夫人心坎上,老夫人眼皮子輕抬,朝著她的方向看,眼神刻薄凌厲,有些嚇人。
李氏打了個哆嗦,抓著凳子的扶手保持鎮定,「放風箏得繩子在手裡才算是安心,繩子要是斷了,風箏就是別人家的。」
屋子裡一片死寂,過了半天,老夫人才開口,「姜嬤嬤,去將大姑娘請過來。」
姜嬤嬤還沒有往外走幾步,江婉容就已經過來了,她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上前給老夫人和李氏行禮。
「容姐兒,你來得正好,你母親想要問問你,那天你們失蹤之後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江婉容做到李氏的對面,立即有丫鬟來上茶,她揭開描花茶盞,淡聲說:「那日我們滾我到山下,兩個人都昏過去,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怕黑衣人找過來,背著媛姐兒逃命,不曾想到還是被追上了。」
李氏有些忍不住,「所以你就放下她,自己去逃命了是嗎?」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會這樣做。」江婉容抬頭去看她,說得認真。
「老夫人,您可是聽見了,她就是心腸歹毒故意要害媛姐兒的。」李氏眼裡有淚,此刻到不是裝出來的。
還沒有等老夫人回答,江婉容先開口問她:「黑人追上來,一刀就是兩命,雖然說出去不光彩,但是她的腿都斷了,我自己逃命有何錯處?」
「她是你的妹妹,你們是血親,你又怎麼能做出棄之不顧的事情,你晚上睡覺的時候,自己不會覺得虧心嗎?」
江婉容朝著她笑,笑容涼薄還帶著嘲諷,「巧了,我也是想問問江婉媛,她晚上睡覺的時候會不會虧心?」
她轉向老夫人,半坐在凳子上,背部挺直,身體微微前傾,「那天我們根本沒逃的掉,黑衣人追了上來,讓我們做一個選擇,只給一個人活命的機會。我正是念及所謂的血緣親情,沒有開口,不成想就是我的親妹妹將我推了出去。」
「不可能!」李氏下意識辯駁,可隨即又想到自己女兒的性子,知道她還真的能幹出這樣的事兒。
她也曾問過江婉媛,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江婉媛支支吾吾不肯說清楚,她就下意識以為是自己女兒受了欺負。
現她聽江婉容這樣說,臉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