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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恆被她罵得頭疼，他就差舉起雙手投降，&ldo;好，是我的錯，你能不能別跟我吵?我不想跟你吵架。&rdo;

夏澄別過臉，她不過是後悔。

如果，只是如果，當時她若是能自愛一些，現在他們的結局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曾經她以為他們的相遇是一生一世註定，但走到終點，再回頭看，那不過是一生一世不幸的開端。

或許是無意害到人，讓年輕的蘇恆良心不安，他果真消停下來，接下來的日子，不再給其他女孩會錯意的機會。

他專心當個好學生。

語文科老師特別欣賞他，總說以他的筆力，不念文組可惜，但這些話並無實質意義，成績優秀的學生，為了未來生計著想，絕不可能棄理工而從文。

只是這樣的欣賞，卻替夏澄額外製造了麻煩。

她的作文成績太差，每回考試後，語文科老師老拿蘇恆的大作給她，要她回去用心學習。

夏澄只把那些試卷丟在旁邊了事，她可不想碰到跟他有關的東西。

中年蘇恆忍不住規勸她，&ldo;你別把他當瘟疫，平心而論，他寫作的能力是不錯，你看看對你沒有壞處。&rdo;

夏澄並不接受他的勸告，&ldo;呵呵，他確實是有病，我就怕被他傳染了，連我也得被趕出去。&rdo;

第16章 報答

蘇恆臉色難看，&ldo;你不能視他如蛇蠍猛獸，避他唯恐不及。&rdo;

夏澄嘴角帶著一絲嘲弄的笑意，&ldo;不會吧，你希望我跟他在一起?&rdo;

蘇恆不作聲。

說實話，這個問題他自己也想過很多遍，可直到現在，他都找不到答案。

她不放過他，&ldo;你捫心自問，明知那是坑，還要我往下跳，你到底是什麼意思?&rdo;

&ldo;沒什麼意思，我尊重你的選擇。&rdo;

此刻彷佛有隻手，握住夏澄的心臟，一時間，她有種強烈的窒息感，&ldo;我知道，你寧願我別纏上你，這樣你就能光明正大去追求自己真正喜歡的人，不用為了家庭，勉強留在我身邊。&rdo;

&ldo;別誤解我的話。&rdo;

&ldo;我說的，有哪一句不是事實?&rdo;

蘇恆深吸口氣，他遠離她，抱臂站在窗邊。

他茫然地望向遠方，不敢面對她的逼問。

夏澄看著他的背影自嘲，&ldo;可能我上上輩子欠你太多，所以還到現在都還不完。&rdo;

蘇恆回過頭，&ldo;你從沒欠過我什麼，是我欠你的，要還也是我來還。&rdo;他停頓一下，&ldo;可惜這輩子我仍舊沒法還你，下輩子我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rdo;

這次換夏澄背對著他，她失望得幾乎要落淚。

誰稀罕他的報答，她要的從來不是這個。

蘇恆也明白自己確實對不起她，他刻意忽視她真正想要的。

再深刻的愛情，總有激情消退的一天。

那時的他沒忍住誘惑。

但他並不像她說的那樣，不懂她為他的犧牲，就是因為他懂，所以他從不曾答應跟她離婚。

為了他，夏澄幾乎一無所有，他已背叛她，不能再讓她獨自去過辛苦的生活。

這個社會，無論多少年過去，對一個中年才離婚的女人，永遠冷酷且不公平。

夏澄沒有謀生的能力，而他能給的，就是讓她穩居蘇太太的位置，無論是誰都不能奪走她的名份。

蘇恆是傳統的男人，思想封建古板，雖不能愛她，但他會照顧她一輩子，這是他對她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