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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血從胸口不斷溢位，在她身下匯聚成鮮艷的紅色，徹底地染紅了她身上穿著的、藕粉色的衣服。

&ldo;這就對了。&rdo;那人彎下腰，不溫不火地摸了摸她的臉，&ldo;殺了多少？&rdo;

&ldo;三……咳……三、三十……四……&rdo;

似乎是忽略了她斷斷續續地氣音，尹非臨接著問，&ldo;在什麼時候意識還保持清晰？&rdo;

這會仰躺在地面上的少女沉默了一下，胸口不規律地起伏，最後她看了眼遠處堆積的屍體，有些不太確定的回答，&ldo;大、大概是……是第十、五個……往後……&rdo;

&ldo;隨後陷入血與哭嚎的漩渦中不可自拔了嗎？&rdo;

&ldo;不……不……&rdo;

&ldo;別狡辯。&rdo;尹非臨收斂了笑意，冷漠而陌生的看著躺在地面上動彈不得的少女：

&ldo;你有我四分之一的神力和我的一絲靈魂，從離恨天化生池裡走出，但你身上嗜殺的本性卻不可能消失。&rdo;

&ldo;你是我的孩子，哪怕你再不情願，你蒼白的靈魂上也滿是我烙印上的痕跡。&rdo;

&ldo;殺人是罪，很重、很深也掩蓋不了的罪惡。&rdo;

尹非臨漠然地注視著應該是自己&ldo;女兒&rdo;的女孩，漆黑的眼睛裡彷彿正有一朵鮮紅的曼珠沙華緩慢的綻開。

&ldo;我們沒有心，我的女兒。&rdo;她輕聲道，&ldo;在所有人的認知裡，以後的你眼裡只有兩種人‐‐能殺的，暫時不用殺的。&rdo;

&ldo;而現在你卻必須遵守&l;不能濫殺&r;的條款。&rdo;

&ldo;那……你呢……&rdo;

地上的女孩嘶啞的問道，尹非臨知道那不是關心，而是一種近乎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嘲諷。

於是她笑了。

&ldo;滿天神佛，只要墮落，只要染上汙穢不再稱職，我都可殺之。&rdo;

&ldo;更遑論其他。&rdo;

&ldo;我隨時地獄無數刀劍火光加身，殺孽無數，但目前為止，滿天神佛沒有不怕我、不恨我的，也沒有能殺得了我的。&rdo;

尹非臨緩緩抱起渾身浴血的女孩，直視她疲憊而灰暗的眼睛，緩慢道，&ldo;除了你，沒人能‐‐殺得了我。&rdo;

尹非臨注視那灰暗陰沉的眸子深處亮起了一抹微弱的光，她毫不覺得意外，甚至有心情再刺激一下她抱著的、應該是她女兒的半大孩子：

&ldo;我很期望那一條，我的女兒，但‐‐我不認為你可以殺了我。&rdo;

&ldo;努力吧。&rdo;

是，當然會努力。

為了殺你不惜以死亡為代價。

顏妍聽到了心底的那個聲音絕望而孤注一擲嘶啞的吼著，她飄在半空，那個和她有一樣面容的女孩狼狽而遍體鱗傷地被穿黑色華服的另一個人抱著，鮮血淋漓地蔓延了一大片面積。

是很痛。顏妍捂住胸口，她除了情感

居然還可以詭異的感受和她有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