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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秋時有心趁機逃走,但瞧見烏靴在原地一動不動,四周氣壓直線下降,猶豫片刻,揚起嗓音道:「我在這——」
反正如此這小模樣,顧末澤對他做不了什麼。
顧末澤垂著眼,立在他掌心的小聞秋時留下傷心淚水:「我以後變不回來了,你不會嫌棄我吧。」
「會,」顧末澤狹長眼眸微眯,「十秒變回來,不然我去取伏魂珠。」
聞秋時:「?!」
如今這模樣哪阻止得了,他急忙道:「其實努努力,半年就變回來。」
顧末澤:「九。」
聞秋時豎起食指:「我用祖傳秘訣,一個月就能變回來。」
顧末澤:「四。」
前面的數呢?
聞秋時握緊小拳頭,無不憤怒道:「半個月就恢復了!」
「零。」
顧式倒計時結束,顧末澤轉身要走。
「一天,一天!符效只有一天!」
顧末澤左手擋著灑向右手的雨,一雙放大的黑眸望向兩手間的縫隙,在聞秋時眨眼以示真誠的時候,冷聲道:「你最好說話算話。」
聞秋時點頭如搗蒜。
暫時解決了危機,顧末澤行路的時候,聞秋時趴在他手掌裡睡著了,次日醒來,已是晌午時候。
聞秋時算著時辰,一激靈,頂著凌亂的青絲坐起身。
他被放在與他而言猶如廣場的大床上,左右張望,不見顧末澤身影,周圍罩著一個結界。
聞秋時摸出袖裡的小靈符,擺成一排,思忖著用哪張能解燃眉之急。
這時,開門聲響起。
聞秋時趕忙收了靈符,倒床裝睡,腳步聲逼近,一道眸光掃來將他盡收眼底,結界撤去,陰影灑落,一個涼颼颼的東西壓了壓他。
聞秋時小手悄無聲息摸了摸,發現熟悉的觸感,忍不住睜開眼,將圓滾飽滿的葡萄抱住。
他白皙臉頰埋入果肉,過了會,一臉饜足仰起頭,腮幫塞得鼓鼓的:「跟你商量一下,晚上變回來後,莫要對我像昨夜一樣行不行。」
說完,聞秋時語重心長道:「男人不能說不行。」
顧末澤拿走他吃剩的葡萄:「等你夜間變回來就能知道行不行了。」
聞秋時一噎。
這一定不是他的小師侄。
聞秋時怎麼也想不明白,昨夜被親了下,怎麼他今日就要操心床上的事,變得岌岌可危。
他擦擦嘴角,仰頭上下打量:「你真是顧末澤嗎?」
顧末澤饒有興致的問:「不然是誰。」
聞秋時烏黑眼珠微轉,一拍手:「你現在不能把心思放在別處上,有個大敵還在暗處。」
為了轉移顧末澤注意力,聞秋時把之前戴面具的玄衣男人抖了出來,試圖給顧末澤威脅感:「他與你長得一模一樣,腳踏神鳥畢方,殺人不眨眼,更可怕的是,你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顧末澤想起儲物戒裡的面具玄衣,俊眉微挑,那面具上的暗紋情咒仍在,若被聞秋時成功掀開過,法咒早消失不見,聞秋時分明沒有成功揭開面具,怎麼知道面具下的臉,與眼前這張一樣。
且聞秋時這番描述充滿怪異,聽起來,倒像在說他曾經一統修真界的模樣。
顧末澤本就有所懷疑,聞言道:「我有靈源珠在身,豈會怕他。」
「他也有,」聞秋時聽他如此說,正色起來,「你莫要輕敵。」
顧末澤心道果然。
他從小與其他修士不同,湧出靈力的東西不是靈核,而是被他喚做靈源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