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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徵羽自己也能想到這些,但心中的不平還是難以抹去。
他沒說話,直接越過她走進了屋,文喬睜大眼睛望向他:「你幹什麼?我沒有邀請你進來。」
宮徵羽沒理會她趕人的話,直接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鬆了松領口道:「林蔭出了什麼事,你們怎麼鬧到了公安局。」
他問了個和他們感情無關的話題,文喬看了看敞開的門,對面住戶要開門出來,她不想被人看笑話,所以只能暫時先關了門。
「林蔭是我的朋友,不是你的朋友,她出什麼事都和你沒關係。」關好門,文喬就毫無感情地說。
宮徵羽靠到沙發背上,他看上去有些累,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一股厭世又消極的氣息,看得文喬微微發怔。
「我只是希望可以幫上忙。」他帶著些倦意開口,一邊捏了捏眼窩一邊解開外套紐扣,就那麼自然而然地脫了外套。
「你身上有鉛筆味,你在做什麼。」他又問了個問題,問完就站起身朝臥室的方向走去,那旁若無人的模樣好像他們還是夫妻似的。
文喬忍無可忍地追上去,正想斥責他的不禮貌,甚至打算打電話給物業讓保安把他給趕出去,就發現了他拿起了臥室桌上的設計圖。
那些設計圖上的內容讓文喬瞬間熄了所有氣焰,不是因為不氣了,是因為設計實在太爛無法令人滿意而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卑微感。
她走上前,語氣侷促道:「還給我,不要亂動別人的東西,你為什麼那麼沒禮貌。」
宮徵羽側過頭看著他的前妻,片刻後又將目光轉到設計圖上,問她:「這是你畫的?」
文喬語氣惡劣道:「關你屁事,還給我,你算什麼人,憑什麼進我的房子裡對我的東西指指點點?」
她伸手去奪設計圖,因為怕宮徵羽不給所以用了很大力道,誰知宮徵羽其實根本沒阻攔的意思,她自己又用了太大力氣,這一扯就直接把設計圖撕了。
紙張撕裂的聲音有些刺耳,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目光都落在被撕壞的設計圖上。
文喬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設計圖放到桌上,一點點鋪平,看著上面沒有任何出挑的設計,酸澀與不安充滿了她的心臟,折磨著她的心絃。她也不知道怎麼的,眼淚就聚滿了眼睛,一不留神淚珠就掉落下來,啪嗒一下侵濕了被撕壞的設計圖。
事情發展成這樣實在不是宮徵羽的本意,他今天來的目的也不是弄哭她。
自從離婚之後,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見文喬哭了,之前他剋制著不去管這些,不去看她,就裝作不知道她在哭,但現在也不知怎麼了,這份剋制很快就進行不下去了。
他皺起眉,試著朝她伸出手,在靠近她手臂時被她使勁甩開。
「別碰我。」文喬帶著鼻音怒道。
宮徵羽只穿著襯衣,白色的襯衣襯得他肌膚越發白皙,整個人都帶著一種纖塵不染的美。
要怎麼形容他呢?風度翩翩的貴公子,這個句子最合適了。
「抱歉,弄壞了你的設計圖。」最後還是宮徵羽先道了歉,「是我的錯,你別哭了。」
他最後那句「你別哭了」說得可真是乾巴巴,文喬覺得他好像很為難似的。
其實他也的確該為難,畢竟設計圖壞掉可不是因為他,是她自己失誤造成的。
文喬對自己的自我厭棄在此刻達到巔峰,她深吸一口氣,抬眼望向身邊的男人說:「我還沒有不理智到汙衊別人的地步,是我自己不注意撕壞了設計圖,你今天來要是沒別的事就趕緊走,再不走我就不客氣了。」她勉強扯起嘴角,「你也不希望被我罵吧?你好像還沒聽到過我罵人?我向你保證,你絕對不想體驗一下的。」
宮徵羽站在那沒動,半晌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