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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走到一片空地,嶽周打量一下四周,從懷裡拿出羅盤,上面的指標在接觸到月光後迅速轉動,然後指了一個方向後停了下來。
「果然沒錯。」嶽周滿意地點頭,指揮人在不同的方位站好,然後開始挖坑,挖到規定的深度後,謹慎地把抱了一路的東西輕輕放進去。
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被紅布嚴嚴實實地蓋著,從始至終沒讓人看到真面目,也不重,但卻讓抱著的人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現在鬆開了手終於長出一口氣。
其中一個膽子大點的,湊近了嶽周試探問道:「嶽哥,兄弟幾個抱了一路,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您也好歹透個底,這玩意抱了沒什麼影響吧?」
嶽周不動聲色地往旁邊移了移,似笑非笑道:「能有什麼影響?要不是看你平時幹活麻利,這麼好的事兒會落到你頭上?」
「那是那是,嶽哥照顧兄弟,兄弟都記著呢,您吃肉給我們漏點湯就行。」這人點頭賠笑,他們都是接觸了修行的門檻,自身天份卻又不高,以前還能靠坑蒙拐騙一些老頭老太太過得風光,自從駱凜澤嚴禁這種行為後,就徹底斷了他們的財路。
不能腳踏實地吃苦,也沒有一技之長,習慣了前呼後擁凡人仰視的目光,更放不下身段去做普通人做的工作,看不上一天天起早貪黑就為了掙那仨瓜倆棗餬口。
就在走投無路,要無視紀律重操舊業時,遇到了嶽周。
他們這些人別的本事沒有,要論察言觀色絕對是高手,幾句話聊下來就聽出了嶽周的言下之意,忙不迭地湊過來供他驅使,只為日後有個從龍之功。
「要我說,咱部門裡誰最讓人佩服,絕對是非嶽哥莫屬了,你看這新組長,上任這麼長時間除了要我們遵守一些狗屁倒灶的規定,還有做出什麼大事兒嗎?哪像嶽哥你,一天到晚在外奔波,這幾年咱國內能這麼太平,嶽哥絕對是居功至偉,兄弟們真是為你抱不平。」又一個人揉著剛剛用力過猛的手腕,也諂媚道。
嶽周掃了眼他,笑意深了幾分,「放心,以後有什麼好處絕對少不了你們。」
這些人抱著的東西活著時的年齡都是他們的好幾倍,死後又經歷了煉魂,怨氣衝天,要把他們移到特殊的地點,必須得是活人運送才行,只是負責運送的人接觸了這種至陰至毒的東西後通常是活不久的。
做大事者不拘小節,能成為祭品也算是他們的榮幸,不枉來人世上一遭。
「是誰?」嶽周餘光掃到身後的樹叢裡好像有人影一閃而過,警覺回頭厲聲道。
其餘人也趕緊擺出防備的姿勢。
全都安靜了下來,他們才發現四周有些詭異。
正值盛夏,這裡又是荒郊野外,周圍別說夜風,就連一聲蟲鳴都聽不到,滿樹的葉子一動不動,像一個個失去生氣的死物垂在半空。
陰森的氛圍他們也是見過的,但這種看似正常卻讓人不敢輕舉妄動一下的還是第一次,極度寂靜中,甚至有種寒氣從剛剛抱過東西的手指尖往身體裡鑽的錯覺。
第二個開口的人嚥了咽口水有些心驚道:「嶽、嶽哥,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兒?這也太安靜了。」
嶽周慢慢走到樹叢後,什麼也沒有找到,又在附近轉了一圈,確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才不耐煩道:「這裡陰氣重,安靜一些很正常,不要大驚小怪。」
這人還想說什麼,被旁邊的人拉了一下阻止了。
嶽周確定周圍並沒有異常後,帶著人匆匆離開了,只要東西按照方位和時辰埋下,就是再有人挖出來也已經晚了。
多嘴的那個人跟在最後面,走出荒林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驚恐地發現一個男人的身影正站在他們剛剛所在的位置,注視著埋東西的地方,月光灑在他臉上,清晰勾勒出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