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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蘇把皮彈弓放好,關上了箱門,道:「明日午時,我在洵江渡口等你。」
徐西陸含笑道:「恩,不見不散。」
徐西陸要去蒲州一事,並未告知徐泰和。杏濃在替他收拾行裝的時候還在憂慮,「二爺,你這樣先斬後奏,真的好嗎?萬一老爺問起來……」
「你們就實話實說。」徐西陸乾脆道,「外甥送舅舅最後一程,有何不妥?對了,你去找個錦盒給我,把我孃的玉佩放進去。」徐西陸預備明日一離京,便把這枚玉佩送給謝青蘇,這樣兩人就算是定了情,確定男男關係了。
徐西陸擅自離家一事除了杏濃和九冬無人知道。他分別給謝氏和徐安寧留了封信,告知自己的去向,一切準備妥當後,才熄燈休息。徐西陸沒有想到,喚醒自己的不是杏濃溫柔的聲音,可是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徐西陸起身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那聲音越來越大,還夾雜著隱隱的哭泣聲。他猛地坐起身,披上一件外衣就下了床,開門道:「出什麼事了?」
這時,杏濃帶著哭腫了雙眼的纖纖跑了過來。纖纖見到徐西陸,哭喊道:「二少爺,您快去看看三小姐罷!她、她快不行了!」
「什麼叫快不行了?」徐西陸抓住纖纖的肩膀,難以置通道:「白天不是還好好的麼?」
纖纖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哽咽道:「小姐她吃完飯後還好好的,要休息時突然說噁心難受,又說可能是吃撐了,不讓我去叫大夫。可剛剛,小姐突然吐了一大口血,接著人就昏過去了,我怎麼叫她,她都沒有反應……我去告訴了夫人,夫人也請來了大夫,大夫說、說小姐不行了,讓我們準備後事……」
徐西陸腦子翁地一下,一片空白。好在他很快緩了過來,道:「杏濃,你去浮曲閣請潘大夫;九冬,你去端親王府找王爺,請他給徐府請位醫術高超的太醫來。」吩咐完後,徐西陸也來不及換衣服,徑直去了引嫣閣。
引嫣閣內,徐泰和徐玄英坐在外頭,徐西陸好像沒看見他們,直接進了裡間。臥房裡,徐安寧躺在床上,張氏,林如筠和一個面生的大夫圍在她的床邊。徐西陸快步走了過去,就見自己心愛的妹妹臉色灰敗,嘴唇發紫,上頭還殘留著血跡。
林如筠見到他,抹著眼淚道:「西陸,安寧剛剛還念著你的名字呢……」
「老二,」張氏道,「你去跟她道個別罷。」
「道別?安寧不會有事,道什麼別?」徐西陸厲聲道,「潘大夫來了沒?」
從外頭傳來杏濃的聲音,「來了來了!」
「二公子這是何意?」張氏請來的大夫看見來的是一個著男裝的年輕女子,不悅道,「老夫行醫四十年,在上京城中也算小有名氣,連段大人都請過老夫,二公子竟不相信老夫?」
徐西陸不欲理他,只說了一聲「讓開」,便毫不客氣地把他扯到一邊。那大夫氣得直跺腳,對張氏道:「夫人,您看這……」
張氏好聲好氣道:「是我們失禮了。朱屏,送大夫出去。」
潘淮湊上前,先替徐安寧診了診脈,臉色便沉了下去,徐西陸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一沉。接著她又掀開徐安寧的眼皮看了看,起身道:「二少爺,我只能先讓三小姐撐上一時,接下來的,我也無能為力了。」
徐西陸果斷道:「能撐一時是一時,你放手去做。」
潘淮點了點頭,「我要替三小姐施針,請大家都出去罷。」
眾人相繼走出臥室,此時謝氏也趕了過來,見到徐西陸,忙問:「裡頭情況怎樣了?」
「她會沒事的。」徐西陸說著讓人心安的話,聲音卻在顫抖。
徐泰和焦慮道:「這好端端的,怎就突然病成這個樣子?」
「父親,現在就說三妹妹是急病,結論未免下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