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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沈段兩位公子的保證,繁樓又站了起來,「如此,就請公子們看好戲吧。」
徐玄英乃正經進士出身,從小飽讀詩書,自然知道何為君子所為,何為君子不所為。出仕以來,他只會去赴一些清談宴,知己好友也都是和他一樣的克己復禮的讀書人。他也知道有不少像沈子閒一般的紈絝,愛組一些不入流的局,絲毫不顧男女大防,說是吟詩喝酒,不過就是玩些狎妓的把戲。這種局徐玄英一向是不會來的。今日,他之所以會赴宴,也是因為張氏的意思。
自從謝黨沒落後,徐泰和雖未像部分人一樣轉身就對沈氏示好,行事卻也或多或少會偏向沈氏;而他的母親張氏,由於謝遙的關係,素來看不上謝氏。以前,她讓徐玄英靠緊端親王這棵大樹,端親王卻莫名其妙地就和徐玄英疏遠了。現在,她又讓兒子去討好沈家,聽聞沈子閒給他下了帖子,說什麼都要他來赴這個宴。對於這種事,徐玄英早就麻木了。他知道,只有自己言聽計從,他的母親才會放過他。既然如此,他聽話就是,又何必做無謂的掙扎。
隔壁的一眾人,不時地爆發出陣陣大笑,徐玄英只覺得異常刺耳,也不知道,他何時才能離開這個地方。
徐玄英正想得出神,忽然覺得有股奇妙的幽香縈繞在鼻間,抬眼就見到一個施著粉黛的女子正朝自己走來。「奴家繁樓,見過徐大公子。」
沈子閒和段濂也不狎妓了,暗自觀察著旁邊的動靜。只見繁樓站徐玄英緩緩坐下,替他斟了杯酒。徐玄英先是搖了搖頭,繁樓不知同他說了些什麼,他居然接過了酒殤,仰頭喝下了這杯酒。
段濂嘖嘖稱奇:「想不到這繁樓還真有點本事,居然能勸得動那塊木頭?」
「不然怎麼說是教坊司的頭牌呢。」沈子閒壞笑道,「看來段兄少不得要破費一遭了。」
另一位教坊司的姑娘枕著段濂的大腿,笑道:「繁樓姐姐之所以是京中一絕,姿色都是次要的。」
「哦?」段濂輕佻地抬起她的下巴,「那你告訴爺,主要的是什麼?難不成,是房中術?」
姑娘輕輕掐了一下段濂,嬌嗔道:「繁樓姐姐出道多年,什麼客人沒見過。想要獲得一個男人的心啊,最重要的是要看出他的弱點。莫說是繁樓姐姐,就連我,一看就知道徐公子愁眉不展,就知道他心中有事,而且是家事。既然如此,那無非就兩種情況,母子不和或是夫妻不和,只要抓住這兩點,再加上姐姐的獨門薰香,像徐大公子這種不經風月的男子,自是手到擒來。」
段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繁樓陪著徐玄英喝了不少酒,後者已有些醉意,她便體貼地將他扶起,送到裡間休息,路過沈子閒等人時,還不忘投去一個得意的媚眼。
徐西陸趕在醜時前回到了家,九冬和杏濃都在等他。他先泡了個澡,洗去身上的酒味,人也清醒了不少。今夜他一直在喝酒,肚子裡沒什麼東西,現在才覺得有些餓。
杏濃笑道:「剛好,謝夫人拿了些元宵來,我放在小爐子上熱著,二爺要不要吃點?」
「元宵節怎能不吃元宵?」徐西陸道,「給爺拿上二十個!」
謝夫人送來的元宵是芝麻花生餡的,圓圓潤潤,很是可愛,吃一兩個還好,吃多了就有些膩。徐西陸誇下海口要吃二十個,吃到最後眉頭直皺,勉勉強強才吃完。酒足飯飽後,又詢問了一番徐安寧今日的情況,才和衣睡去。
想是喝了酒,他很快便沉入夢境。他覺得自己只睡了半個時辰不到,就聽到耳邊有人叫他,「徐二公子,徐二公子……」
徐西陸閉著眼,眉頭緊鎖,喃喃道:「玄墨,我好睏,你讓我再睡一會兒,我就跟你去……」
玄墨靜了靜,繼續道:「徐二公子,你先醒醒。」
徐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