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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寧越想越慌,甚至沒聽進她們二人接下來的對話。等她回過神來,就聽見徐青陽道:「行了,說了這些話,本宮也累了,你們且回罷。哦,替本宮轉告二哥哥,」她嫣然一笑,「二妹妹很想他呢。」
徐安寧咬咬牙,起身在徐青陽面前跪下,「娘娘,安寧有話想同您說。」
「你有何話,直說便是。」
徐安寧磕了一個頭:「我想單獨同姐姐說。」
徐青陽和張氏對視一眼,道:「佩蘭,你先送夫人去外頭候著。」
「是。」佩蘭走到張氏跟前,「夫人請罷。」
張氏和佩蘭都退下後,徐青陽道:「你究竟想同本宮說什麼?」
「二姐姐,」徐安寧直起身直視著徐青陽,她的表情看上去仍舊怯弱,好像是有其他的什麼東西支撐著她說下去,「當日,劉公公帶著翡翠玉釵前來宮裡尋人,姐姐對他撒了謊,是不是?」
徐青陽猛地站起身,俏麗的面容猙獰起來,「你在胡說些什麼!」
徐安寧目不斜視地跪著,「劉公公要找的是月元節當日去過洵江,身穿紅衣,頭戴翡翠玉釵的人,那個人——」
「就是本宮!」徐青陽瞪大雙目,寒聲道:「徐安寧,本宮沒想到啊,你——你是在怪本宮搶了你的位置嗎!」
徐安寧搖搖頭,眼眶已被淚水浸染,可她還是強撐著沒有哭,「我當日根本沒穿紅衣,也沒有戴翡翠玉釵。我、我把那枚玉釵,借給了穿上女裝的二哥哥——」
啪——
徐青陽一記耳光,狠狠地甩在徐安寧臉色,「你再說一個字,就休怪本宮不念多年姐妹之情!本宮告訴你,皇上要找的就是本宮,他沒有找錯人!」
徐安寧被打得撲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角還有一絲血跡。她掙扎地爬起來跪好,繼續道:「姐姐所犯的,乃是欺君之罪。先前我一直擔心姐姐會被人發現,失了性命,所以一直沒有將此事告訴任何人。但是,如果姐姐想要對二哥哥做什麼的話,安寧……安寧就算是被姐姐打死,也要保護好二哥哥!」
徐青陽氣得聲音都在顫抖,「所以,你是在威脅本宮了?就為了那個害死我們姨娘的賤東西?!」
徐安寧搖了搖頭,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一落下,「安寧不想姐姐和二哥哥其中任何一人受到傷害,但姐姐一定要害二哥哥,那安寧只能對不起姐姐。」
「滾!」徐青陽歇斯底里道,「給本宮滾!」
在外頭聽加你動靜的佩蘭沖了進來,見到氣紅了眼的徐青陽,道:「娘娘,您這是——」
「帶她出去!」徐青陽喘著氣道,「本宮不想再見到她!」
徐安寧含淚向徐青陽磕了一個頭,踉踉蹌蹌地站起身,險些跌倒。
張氏看著徐安寧一副隨時要暈過去的模樣,又聽見裡間傳來瓷片破裂的聲音,厲聲道:「你到底和娘娘說什麼了?」
徐安寧低著頭,小聲道:「夫人,我們回去吧。回去以後,安寧自會去領罰。」
徐青陽被氣得不輕,連晚膳都沒吃,屋裡內但凡能摔的東西都被她摔了。佩蘭好好勸慰了一番,給她端來下火的羹湯,又替她點了安神的薰香,鬧到快子時,徐青陽才堪堪睡下。
佩蘭在床邊守了一會兒,見徐青陽已是熟睡,才悄聲退下,輕輕關上了房門。
勤政殿內,燈火通明。宋衍卿深夜召見謝稷,兩人已在裡頭密談了一個時辰。劉進忠守在殿門口,正在為昭仁宮送來的點心試毒,就聽到一個聲音道:「劉公公,劉公公——」
劉進忠尋聲找去,瞧見躲在一旁的佩蘭,沖她招招手,「不是讓你三天來一次麼,今個兒怎突然來了?」
「公公,奴婢聽見一樁事,私以為應當立刻告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