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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西陸眼中的笑意淺了些, 「還好。」
柳季淵道:「去年我南下,路過上京,還去了徐府一趟,不巧陸兒去了蒲州, 剛好錯過了, 不然……」
說起蒲州,宋衍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蒲州謝氏, 警惕道:「你去蒲州作甚?」
徐西陸也是一臉困惑:「去年我未曾出過遠門,舅舅何出此言?」
柳季淵極為震驚, 「可,可張夫人就是如此同我說的呀。難道她是誆我的?」
徐西陸冷笑一聲,「想必她是不想讓舅舅見著我罷。」
「這張氏,好生奇怪。」祁氏狐疑道,「哪有不讓舅舅見外甥的道理?」
「你這一說,老夫倒是想了起來。這些年咱們寄去上京的信,一直沒有迴音。」柳致維苦笑道,「我們以為贏兒陸兒已經忘記了我們。」
餘戎北忙道:「這怎麼會呢!夫人她一直唸叨著二老,知道小婿要來北境,囑咐我一定要來二老跟前盡一盡孝。」
祁氏攤攤手,「那,那些信……」
「只怕是被張氏攔下,銷毀了。」
餘戎北奇怪道:「她為何要那麼做?」
一直站在祁氏身後的僕婦遽然瞪大了眼,「難道是因為那件事?」
祁氏轉身看向她,「槐嬸,你是想到了什麼嗎?」
「原來是槐嬸,我聽大姐提起過您。」
槐嬸是柳氏陪嫁過去的丫鬟,在徐府待了七年,徐長贏就是被她一手帶大的。柳氏生下徐西陸不足幾個時辰就去了,槐嬸本想繼續留在徐府照看徐長贏和徐西陸,卻被張氏以備好了人手打發回了滄州,從此後就再未回過京城。
槐嬸沖徐西陸點了點頭,道:「當年小姐生下長贏小姐後,身子就一直不太好。在懷西陸少爺時,更是虛弱,好幾個大夫都說小姐恐會難產。徐家老爺也是個真心疼愛小姐的,對小姐百般呵護,小姐有驚無險地過了八月。可就在快要臨盆的時候,接到從滄州老家寄來的信,說……」槐嬸抹淚道,「說老爺夫人相繼得了重病,將、將不久於人世。小姐看了信後,幾近崩潰,去求徐家老爺說她要回滄州,徐家老爺自然不同意,小姐傷心欲絕,動了胎氣,這才……」
柳致維怒道:「我和夫人身子骨一直健朗,何時染過重病?!」
祁氏指著槐嬸道:「淑兒都去了快二十年,你怎麼如今才說!」
槐嬸哭著搖頭:「當年小姐驟然離世,只留下襁褓中的西陸少爺,我成天以淚洗面,既要照顧大小姐和小少爺,又要準備小姐的後事。我曾將此事告知徐家老爺,可小姐去後,徐家老爺像丟了魂一樣,整日關在房內不吃不喝,誰說的話他都聽不進去。後來,我被趕出了徐府,回到滄州見老爺夫人知曉小姐的死訊後,已是愴地呼天,我怎敢再說出此事傷老爺夫人的心啊……」
祁氏止不住地掉眼淚:「淑兒……我的淑兒啊……要不是淑兒,徐泰和能有今天?!徐泰和當年信誓旦旦地說要娶淑兒為妻,可中了探花後轉眼就娶了京城高官的女兒,又納了個貴妾,才想起我們淑兒來。若早知道他已經成了親,我就是拼了我這條老命,也不會讓淑兒跟他去!」
「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柳致維沉痛道,「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到底是誰害得淑兒。」
「這還用想麼?」祁氏啞聲道,「肯定是那張氏搞得鬼!不然這些年為什麼不讓我們聯絡贏兒和陸兒?她是徐府的主母,只有她有這個本事!」
柳季淵勸道:「母親,凡事要找證據,您這無憑無據的,說出去也無人信你啊。」
「證據……」徐西陸想了想,道:「槐嬸,當年我娘親收到的信,後來在何處了?」
槐嬸哽咽道:「我替小姐收拾遺物的時候把那封信和小姐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