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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遠。而她卻只記得記憶裡的疼痛,像無數的鐵鉤,鉤進面板裡,然後又被生生地扯出來。
“疼,不要。。疼。啊!”
床上的人又開始驚叫呼喊,滿屋的丫鬟大夫圍著床沿手忙腳亂。
而京都到淮陽的大雨中,賓士而過的馬蹄下更是水花四濺。
這個決定大約真的不明智,如今京都局勢正亂著,勢同水火的幾股勢力暗中較量,薄冰之下是洶湧的暗潮。
這種時候離開京都,誰都清楚意味著什麼。
不僅他清楚,他的對手更是清楚,所以他們求之不得。
但這一趟,他也不得不去。就像兩年前,在他朝中勢力最薄弱、最容易暴露的時候,明知可能是對手的誘敵之計,卻還是日夜兼程從邊疆一路趕回了京都。
而如今局勢更加艱險,此次的出行也必須瞞過那些人的眼睛。
驟雨初歇,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蘇素素昏昏沉沉又鬧了幾日,天兒不知所措,只能掰扯丞相是中了那些人的毒。
那日巡檢司的人找到蘇素素時,她便已經是如此了。綁架她的那群暴民已經被官府收押入獄。
有幾個反抗的是當場就處決了,但人太多,丞相的情形又還不清楚。匆匆忙忙地,就把剩下的都先押進了死牢。
蘇素素這邊大夫是當場就被抓過來診治了的,但十幾個淮陽城裡有名的大夫,卻沒有一個知道丞相大人究竟是何狀況。
天兒自然清楚,寒毒並非尋常之毒,這些尋常大夫又怎會清楚?
因蘇素素貴為丞相,大夫們都不敢輕易開方。但不開方,丞相的病痛就沒辦法治療。下面那些官員也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真急假急不得而知,但對內對外都得把功夫做到位。
死牢裡的囚犯已經嚴刑*供了好幾回,誰也不開口,誰也不承認。但丞相大人還病者,天兒又咬定是那些人下的毒,死牢這邊就只敢嚴刑*問著,也不敢貿然動手殺人。
若丞相真是中了這些人的毒,到時候找不出解藥,知道解藥的罪犯又被他們殺了,死無對證,誰承擔得了這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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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那抹溫暖(2)
下面的人眼觀著六路,天兒卻急得不得了。如今朝堂上出了那樣的變故,那邊還局勢不明,這邊丞相又出了這樣的事。
若蘇素素一直醒不過來,不知這底下還會出什麼樣的亂子。
上回蘇素素毒發已經是兩年前了,那時的情形天兒還記得清清楚楚。翟先生親自請來了醫聖——顧回春。
顧大夫仔細地診了脈,卻只是搖頭,“寒毒之症無藥可解,好在毒發只有半個時辰,她暫時沒有什麼大礙了。”
天兒急了,“沒有大礙,怎麼會沒有大礙,我家丞相痛得死去活來,這叫沒有大礙嗎?”
“她的痛是心病。寒毒發作,奇痛無比,毒發之後那種疼痛便會在人的記憶中殘留。至於留多久,就要看那人自己的意志了。”
“那。。真的無藥可解了嗎?”翟景曜緊擰著眉。
顧回春搖頭,彷彿是猶豫,又嘆了口氣,最後才道:“也不是無藥可解,我曾看醫術上記載,這種毒雖無解藥,卻可以採取以毒攻毒之法。只是。。”
“只是什麼?”
“所需藥材奇缺,且需以人血為引,連續服用七七四十九日方可見效。”
“那若是中斷?”
“若是中毒,服藥之人必死。”顧回春神色堅定,又看一眼床上的人,收回目光,“而且此法風險極大,不能有任何意外,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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