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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就想起,如果現在是走的原著線,那他對藍曦臣就沒下手,一個時辰一封靈脈,後患無窮。
flag果然立不得。
我也還記得我當時說的話。要是王子也喜歡你,你為他犧牲也就罷了,橫豎他又不喜歡你,顧惜他個錘子。
我為他料理過碧草,這兩天趁著兵荒馬亂,居然把思思也找到了,連夜送上了去東瀛的船,這是我能為他做的。不過做不了的,我也管不得了。橫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互相都是生命裡的過客,犯不著太過上心。
我是喜歡他不假,但喜歡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所以,你瞧,我多麼遵守我的原則。
我還是抓緊多看點金家的禁書實際,保不齊,能找到什麼回現代去的路子。
要是真回不去,我盤算著,仙督一倒,我就帶點金珠細軟,連夜跑到民間,隱姓埋名,這世界又沒監控錄影,諒他們也找不著我。
我又不是沒吃過苦的人,怎麼過不是過啊。
大約是壽宴之後第三天吧,我終於看見了金光瑤。
準確點說,我看見他,他沒看見我。
我在金家密室裡蹲著啃藏書,那密室入口從外頭看是面大鏡子,從裡頭看倒像片毛玻璃,人在密室裡頭,能看見芳菲殿中的情景。
金光瑤是在芳菲殿裡見了蘇涉。
蘇涉身上有血跡,風塵僕僕,形容枯槁,一臉蒼白。金光瑤看見他的第一眼,我發現金光瑤臉色也一白。
「怎麼樣?」他低著聲音道。
蘇涉跪下來,哽咽著道:「宗主,敗了……」
「怎麼會敗了的?教你那些譜子,都沒用上嗎?」
「宗主,屬下萬死,」蘇涉再次叩頭,「用上了,可還是敗了。」
「為何?」
「那百家見了魏嬰,開始的確劍拔弩張,可因為藍忘機橫劍在前,大家罵歸罵,也沒人敢動手。後來有幾個魏無羨在義城救過的小輩,開始為他說話。江宗主冷個臉不出聲,那聶懷桑倒是說了幾句,聽說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說了比不說還幫倒忙。最後頭,不知怎的,金凌竟然都站到他那邊去了……屬下確實彈奏了琴譜,卸去百家靈力,可被魏嬰戳穿,反而成了眾矢之的……」
金光瑤這樣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都微微晃了一下。
「屬下罪該萬死,請宗主責罰!」 蘇涉叩頭到底。
「罷了,」金光瑤閉了眼,揮揮手道,「原因永遠沒有結果重要,你且說,後來怎樣了?」
「屬下聽說,這時候,外頭來了兇屍,所有人就顧不上吵,一起奮力殺那些兇屍。這一仗倒打出同仇敵愾的感情來,聽說魏嬰居然在身上畫了招陰旗,要替百家把那些兇屍引開……」
金光瑤輕吸一口氣:「什麼,魏嬰做到這個地步?」
蘇涉叩頭,道:「宗主,您也見過上輩子的魏嬰的,那狗賊憑著一副好皮相,又伶牙俐齒,慣會蠱惑人心……」
金光瑤搖搖頭,嘆道:「這養兵千日,竟是沒一個用得上的。」
我在密室裡頭也為他嘆息。
他原本的自信,大約是以為四大世家之中沒有四家也有三家會站在魏嬰對面。江澄和金凌平時都是一副對夷陵老祖咬牙切齒的樣子,藍家雖然藍忘機護著魏嬰,但諒他總不敢打傷藍啟仁吧,聶家那個膿包點心,一問三不知,有跟沒有區別不大。
這也不能全怪他——他又不像我開著上帝視角,哪知道江澄那麼傲嬌,懷桑是名導演啊?
「還有……」蘇涉顫巍巍地,又道。
「還有?!」金光瑤一凜。
「就在百家齊聚之時,有兩名女子上門。一名臉上都是刀傷,一名聲稱她是秦家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