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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突然福至心靈,向後便倒。
我特意倒得偏向藍曦臣的方向,以免被我那好相公趁機捅上一刀。
藍曦臣修為高手快,看我險些後腦著地,慌一把我撈起來,有些無措地道:「金夫人,金夫人,您怎麼了?」
金光瑤忙也上來扶我,口中直呼「阿愫」。
我一把推開他,杏眼圓睜,怒喝:「你是誰?!別碰我!」
全場空氣,一下都安靜了。
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聽得見。
一秒之後,才有人小心翼翼地道:「夫人,他是當今仙督,您的丈夫啊……」
「胡說八道!」我喝道,「我好好兒一個寡婦,守節多年,等著朝廷給我建貞節牌坊呢,哪來什麼丈夫!」
我在大學參加過戲劇社,這是裡頭一段詞,當時經常被批評演技浮誇,但不管了,這會兒浮誇就浮誇吧。
百家後頭起了憋不住笑的聲音,金光瑤聽見寡婦兩個字,縱使笑容再怎麼溫柔,掩蓋不住額頭一根青筋暗暗浮動。
一不做二不休,我上去捉住魏無羨的臉,一邊揉一邊哭喊:「阿松,阿松,為娘想你啊……」
藍忘機想上來阻攔,我順手把哭出來的鼻涕抹在了他身上。
……
百家目瞪口呆,有些小輩身在最後,想笑不敢笑,我看得見他們肩膀憋得發抖。
藍曦臣實在看不下去了,咳了一聲。
金光瑤何等精怪的人,見此情形,立刻借坡下驢,哽咽道:「舊疾,是夫人的舊疾又發作了……」
說著,他轉向百家眾人道:「夫人自從阿松去後,過於悲痛,便偶爾會發這等癔症。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今天實在是讓大家見笑了,可還望諸位將心比心,理解一個做孃的失去親子的痛苦吧……」
說著,他堂堂仙督,眼中竟有淚水流出。
他又轉向藍曦臣道:「二哥,不知今日搜我家密室,所為何來,但現在阿愫這個樣子,可否容我先行為她安排一位醫師,診治了再說?」
此情此景,藍曦臣能說不行嗎?
藍忘機道了一聲「兄長」,語氣似有不滿之意。
我心下一急,偷咬舌尖,噴出半口血來。
金光瑤上來撈住我,格外「阿愫」「阿愫」地亂喊。
藍曦臣看他慌,也有些急了,道:「忘機,人命關天,你是要在這裡逼死金家夫人嗎?」
藍忘機終於沉默下去,他跟魏無羨當然不甘心,但他們想找的東西沒找到,魏無羨這時用的還是一張莫玄羽的臉,人微言輕的,若無藍曦臣支援,有何立場再催下去。
不過也好,這事到此暫停,至少他沒暴露夷陵老祖的身份,也不至於被金凌捅了一劍。
我心裡長舒一口氣,順勢被一鬨而入的丫鬟僕婦抬了出去。
我知道明天仙督夫人發瘋的訊息一定會成為街談巷議裡的頭條。
顧不得那麼多了,像魏無羨說的,明日再愁明日事,浪的幾日是幾日。至少我今天沒像原著裡似的血濺當場。
裝瘋賣傻,當真永遠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最佳選擇……
第2章 你說是我丈夫,有什麼證據?
我這個人呢,從小風評就不太好。
有一次找了一壺開水,澆到總欺負我的同學後脖頸子裡。
當然被叫了家長。
但我又有什麼家長可以叫呢?爹媽不在一起後,各自有了新家庭,我被扔在六個阿姨之間,車輪子一樣亂轉。
大人總是容易翻篇的,只留下小孩子停在一個地方過不去。
最後的最後,學校展開了為期三個月的安全教育。
我當然還是挨罰了,但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