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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恆心有餘悸,抱著自己的手摸摸。
老酒鬼瞅他那沒出息的樣,道:「江湖中人俠客如過江之卿,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十八般武藝十八般武器。我們不醉不歸派雖赤手空拳,但練好這醉拳,將來你拳打武當,腳踢峨眉!不怕人欺負!」
越恆頓時臉皺成苦瓜,「師父,我以後用手跟人家拿刀劍的打,一不小心我就缺零件啦!」
「我又不會空手接白刃,我要是斷隻手少只腳,咱山溝溝這麼窮,我,我以後腦袋上就頂碗要飯去嘍!」越恆裝模作樣嘆了口氣,餘光盯著老酒鬼。
老酒鬼聽他這話,挑眉,「那你想幹什麼?」
「嘿嘿,師父,一年了你啥都沒教我,不如我以後跟著老書生哎喲!」
越恆腦門磕在地上。
老酒鬼這一巴掌可比以往重了不少。
「再胡說八道,老子就把你丟出去,餵匕首!」老酒鬼沉眸,頗為威嚴。
越恆心中揣揣,抿唇,手指扣扣地上泥土。
蘆葦內刀劍未停,烏靖坐在輪椅上,聯合一眾黑衣人,竟堪堪與老書勢均力敵。
烏靖心中又怒又急,若不是……若不是——他眼一橫,突然瞧見旁邊彷彿郊遊休憩的兩少一老。
「殺了他們!」烏靖躲過一擊,指向越恆三人。
老酒鬼抬頭,忽然舉起手指,掐指一算。
越恆鬱悶道:「師父在算什麼,人家要殺我們。」
老書生擋住欲偷襲越恆的黑衣人。
「一年了,差不多了。」老酒鬼抿起嘴角,忽然從懷裡掏出一手指大小的玉盒。
老藥童抬眼,看了眼越恆。
越恆湊過腦袋,「這啥啊?」
老酒鬼左手按在越恆腦袋上,右手一掐,只聽「咔」一聲,那玉盒陡然碎裂,半顆粉紅色指甲大小的藥丸落在老酒鬼掌心。
老酒鬼眼裡透出一抹笑意,「徒弟,可別說師父不疼你。」
他按著越恆腦袋的手忽然向下,掐住越恆下巴,另一隻手輕輕一彈,在空中劃過拋物線,落入越恆口中。
恰巧將這一幕看在眼底的烏靖面容震驚,仿若雷擊,「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有神——」
「砰!」
老書生一腳將他踢飛,聲音嬌軟,「走神會死的。」
「咳咳咳,師父,你給我吃了啥?」越恆撓撓脖子。
老酒鬼笑眯眯地舉起酒葫蘆,送到越恆嘴邊,「喝一口,沖一衝。」
那藥丸一進入口中,頓時融化。似有什麼東西黏在口腔中,越恆感覺不舒服,接過老酒鬼的酒。
「咕咚。」火辣的酒甫一進入肚內,越恆臉一個爆紅。
「嗯……」他忽然按住小腹。
丹田處,熾熱的火種轟然爆發,似巨大的火山吐出巖漿,瞬間遮天蔽日。
越恆神識混沌,目光茫然,恍惚間看到巨大的蒼翠古樹被巖漿覆蓋,瞬間化為灰塵。
他腳下踉蹌,扣緊酒葫蘆。
「一杯燒心燒胃,兩杯酩酊大醉,三杯敵我不分,四杯倒頭就睡。」老酒鬼嘆了口氣,「你可真是個學醉拳的好苗子。」
「什麼,師父?」越恆眼前一片血紅,他感覺自己置身火海,渾身上下包裹著巖漿,連鼻尖也不放過。
「難受,師父……我難受。」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孩子,師父可是把最後的家底給你了。」
「去吧。」
越恆感覺到有隻手推了自己一把。
激烈巖漿遮天蔽日,風卷世界。滾滾流淌的巖漿中,火紅幼苗彷彿不知饑飽的饕餮,張開大嘴盡情食用,放肆生長。
越恆抬起長睫,露出血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