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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吃完飯,照例從河邊摸鴨蛋,一人背著一個小竹簍往酒林走去。
沒等走到樹屋處,越恆就見老酒鬼站在酒缸處,背著手,酒也不喝了,一臉悲痛。
越恆心頓時提起,和老藥童你望我我望你,眼裡帶著同樣的目光。
怎麼了?
「師父,你怎麼這個表情?」越恆拉住老酒鬼的手擔憂道。
酒喝光了?不能啊,這八十一座酒林還擺著呢。
難道是師父……得病了?越恆看看精神抖擻面容紅潤的老酒鬼,劃掉這個想法。
師父不想要我了?!
越恆手猛地抓住老酒鬼的手,細數自己最近幹的事。
他有好好學習——雖然學不進去,努力擦缸——總是擦不乾淨,使勁乾飯——這點做得最棒。
難道是他吃得太多了?越恆震驚的吸氣,收起越來越圓的肚子。
「唉。」老酒鬼深深嘆了口氣,指指樹屋方向,「你自己看吧。」
老酒鬼的聲音悲痛,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傻徒弟,帶著幾分可憐目光。越恆鬆開老酒鬼的手,跑向樹屋方向。
高大的樹依舊蒼翠,樹屋寧靜安詳。越恆頭上還帶著幾點汗水,順著曬黑許多的面板往下淌。他的眼神直愣愣望向樹下,瞳仁因驚恐倏忽瞪大、瞪圓,震驚而無措,茫然而驚恐。
老酒鬼與老藥童一前一後走過來,老藥童看了眼樹下又看了眼越恆,面露同情,拍在越恆肩上。
老酒鬼抬起手,按在他另一邊肩膀,感受徒弟顫抖的身體,搖搖頭。
「節哀。」
「你已經是個大孩子了,要學會面對現實。」
「這、這……這不是真的!」越恆搖搖頭,猛然奔向樹下,悲慼吶喊:「我的雞!」
「我的大花!!!」
泥土地上,橫七豎八躺著雞仔們的屍體,旁邊越恆肖想了許久,肥碩的老母雞大花安詳地閉著眼睛蹬著腿,死得不能再死。
「誰幹的!是誰!」越恆握住拳頭,「我都捨不得動的大花,留著下蛋的大花!就這麼沒了?」
樹根處,一點玉白小心翼翼地往縫隙中蜷縮。
「你冷靜點。」老酒鬼知道越恆有多在意他的雞,他摸摸越恆腦袋,安慰道,「師父再去給你弄只花花來?」
老藥童警惕地看著老酒鬼,您老可別再對老藥師的雞下手了!
越恆一臉悲傷,慘慼慼得問老酒鬼,「師父,那現在大花能吃了嗎?」
老酒鬼和老藥童:「……」
老酒鬼嘴角微抽,道:「只要你不怕被中毒。」
他見越恆目露茫然,對樹下喊道:「小東西,還不出來?」
越恆的目光箭一般射向樹下。
半晌過後,樹根處傳來嘻嘻索索聲,玉白色的小傢伙舉著螯鑽出來,兩隻螯有節奏地晃動,似乎在說些什麼。
「是你?」越恆猛然退後一步,「我沒有看錯?」
那玉白的小傢伙赫然是許久前越恆在那位「仙女」姐姐臉上見過的蠍子!
「這不是老毒物養的小雪嗎?她這段時間一直在找你,原來你在這啊。」老藥童道。
名叫小雪的蠍子試探性地往前走幾步,舉起螯看看越恆,又往前走兩步,隔著老遠。越恆都能看出它紅豆眼睛中的小心翼翼。
越恆一臉木然:「……」為什麼他會在一隻蠍子的眼睛裡看出小心翼翼來?
老藥童蹲下身子,對著小雪招手,小雪飛快地跑過來,踩過雞的屍體,爬到老藥童手上。
「老毒物有懷疑過小雪是掉到酒林中,可她找了許久未找到。」老藥童刮刮蠍子尾巴。
「它咬死了我的雞。」越恆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