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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語初的瞳孔驟然縮緊，她就地一滾，勉強避開要害，盯著冷無心的眼睛裡透出一種難以言說的絕望意味。

&ldo;別這樣看著我，語初。&rdo;冷無心低低笑了起來，&ldo;我也是沒有辦法。&rdo;

&ldo;我已經做了那麼多，總不能因一念之仁功虧一簣。&rdo;

&ldo;祭司、祭司大人，你究竟……做了什麼！&rdo;夜語初癱軟在地，急促地喘息著。

&ldo;我做了什麼……&rdo;冷無心依舊在笑，神態彷彿一個慈和的長輩，在這樣的情況下簡直讓人不寒而慄，&ldo;那可是多了。&rdo;

&ldo;一百三十八年前咒殺明氏老家主明洹；一百三十四年前軟禁重九煙；七十一年前，揭發重明若和慕緋玄的私情，逼迫重九煙親手將他打下無色臺；六十年前以寂然之毒出手暗害重九煙逼他假死出逃；四十七年前將夜酌宣逼入&l;神葬之海&r;；二十年前以冷疏源獻祭凜煜劍，強迫她逆向修習&l;幽冥譜&r;，以重明若和慕緋玄的行蹤向眠霄神使言栩逐交換了&l;定魂咒&r;；十五年前在冷疏源身上種下了聯通冷淵沉命脈的&l;血靈印&r;……差不多就這些吧。&rdo;冷無心漫不經心地說 。

夜語初驚駭地看著冷無心，她微微張著嘴，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的樣子。冷無心垂目看著她，彷彿惋惜似的低嘆了一聲，然而手中的動作卻分毫不慢，手腕一沉就是一劍刺了下去。夜語初靠在結界上，雙目圓睜，眼睫微顫。

然而下一刻，一隻手撕開結界，擋住了冷無心的劍。

那是一隻極修長的手，骨節分明，白皙的手腕上扣著鑲了赤紅明珠的銀護腕。

&ldo;重寒！&rdo;這個名字從冷無心齒間擠出，攜著冰霜般森然的怒意，&ldo;又是你。&rdo;

&ldo;無心大祭司。&rdo;重寒含笑開口，&ldo;這個人，我要了。&rdo;

&ldo;你要？可以啊。&rdo;冷無心挑起眉梢，&ldo;拿你的命換！&rdo;

&ldo;看來是談不攏了。&rdo;重寒極無奈般低低嘆了一聲，&ldo;夜少主，勞煩你自己動一動，爬起來往淇燁閣去吧。&rdo;

&ldo;重寒，你……大祭司……&rdo;夜語初勉強起身，目光在重寒和冷無心之間徘徊。

&ldo;走，別在這兒礙事。&rdo;重寒冷冷道。

夜語初情知自己在這裡也是不受待見，加之重寒的修為不及冷無心，二人相鬥，他未必顧及得了自己，當下不再猶豫，轉身就往淇燁閣去。重寒站在結界的破口處，似笑非笑地看著冷無心，卻沒有拔劍。

&ldo;你想怎麼樣。&rdo;冷無心見他這般舉動，便知他已經知道自己此時的狀況，當下不加掩飾，面沉如水。

&ldo;大祭司現在可不是寒的對手，不若陪寒走一趟，如何？&rdo;重寒神態自若。

&ldo;帶路。&rdo;冷無心寒聲說。

☆、血心別

重寒給冷無心下了咒封住靈脈後，二人一路結伴往淇燁閣去。

先前一段路重寒走在冷無心身後，冷無心也知道他防備自己，只冷哼一聲也沒提出什麼異議，但走到千丈孤峰的範圍內，重寒忽然封了他的聲音，一步跨到了他前面，二人相隔僅有半步，重寒的後心就在他面前，若非他此時靈力枯竭，隨時都能要了重寒的命。

他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