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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笑什麼笑！&rdo;君墨瞪了她一眼。

&ldo;不笑了。&rdo;冷疏源順從地說，竟是十分乖巧聽話的樣子。

&ldo;你這樣裝給誰看啊！&rdo; 不曾想君墨卻是惱了，她推了冷疏源一把，把她按在軟榻上，&ldo;你有這麼聽話？你有這麼聽話當初答應我不再練&l;幽冥譜&r;為什麼還要練！答應我再不管&l;遺失之地&r;的那些個破事要好好休養為什麼還要去！&rdo;

&ldo;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rdo;冷疏源輕輕嘆息了一聲，目光柔和，&ldo;不是嗎？&rdo;

&ldo;你……我怎麼就認識了你這麼個混帳！&rdo;君墨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自暴自棄地低吼了一句。

&ldo;你有你大哥有那個重寒，做什麼要把這些事全一個人擔下來！就算不提他們，最不濟你也還有我。我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我是你的朋友，總是會幫你的。&rdo;君墨焦躁地扯了扯衣袖。

&ldo;阿墨。&rdo;冷疏源的笑容凝固了一下，她把手按在君墨的手背上，輕輕搖頭。

&ldo;如果你真是為了我好，那就不要插手這件事。&rdo;

&ldo;你什麼意思。&rdo;君墨頓時一愣。

&ldo;慕蒼玄這些年來從未回過&l;遺失之地&r;是何因由想必你也清楚，希望你不要辜負他的期望，也不要……&rdo;說到這裡，冷疏源頓了一下，然後疲倦地笑了笑，&ldo;也不要辜負我的期望。&rdo;

&ldo;我們這些人身上流著上古傳承下來的血，從生下來開始就已經身在局中，註定逃不過這場浩劫，就連重寒……我費盡心思想讓他置身事外，卻到底是難以如願。&rdo;白衣女子的指尖冷得像是凝固的冰，依稀帶著微微的顫抖，&ldo;可是你不一樣，阿墨。你跟我們不一樣，你是逃得過的。&rdo;

&ldo;我的時間不多了，若是你們能逃得過，我這些年……也算是不枉了。&rdo;

女子的語氣很平靜，那種平靜不是一般的從容淡定，而是一種……將死之人才會有的超脫和對自己的生死滿不在乎的漠然。君墨自然聽出了冷疏源的話外之意，她一把揪住冷疏源的領子，把她拽到自己的面前，一雙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

&ldo;冷疏源，你這是說的什麼混帳話！&rdo;她怒不可遏地道，&ldo;事情還未發生，一切尚有轉圜的餘地，你憑什麼輕言生死！什麼叫逃不過？你又沒做錯什麼，難道就合該生受著這些不成？&rdo;

&ldo;沒有……做錯什麼嗎。&rdo;冷疏源恍惚地喃喃一聲，她看著君墨，一絲笑意薄薄地從眼角散開，化在迷濛的燭光裡。

&ldo;阿墨，多謝你。&rdo;

伴著這個聲音，君墨感覺到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從冷疏源身上緩緩流淌出來，不著痕跡地把她籠罩進去。意識開始模糊，眼皮也不自主地發沉，恍惚之際有一雙涼玉似的手一點一點掰開她的手指，指間攥著的絲帛不著力似的滑開。那個素白的身影抽身退開，卻沒有走遠，只是停在一步外，似乎在看她，又似乎沒有。

意識無法控制地滑入最深沉的黑暗中，終於徹底地混沌下去，君墨不甘地掙扎著，最終卻還是沉入了漫長的夢境裡。冷疏源在君墨昏迷過去的一瞬間傾身接住她，難以承受似的踉蹌後退了兩步。吃力地把君墨挪到軟榻上，她摸了摸君墨散開的黑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