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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中挖出那些封存多年的秘密!
心裡瞬間轉過無數念頭,越想越是糟糕。冷疏源想做些什麼,可她此時根本無力反抗,凌飛塵抱著她一步步走入陰影,身形一閃,避過&ldo;龍之九子&rdo;的耳目,倏然沒了蹤跡。
☆、寧傾懷
無燼之崖是整個大陸最險的懸崖,它矗立於北海之濱,橫亙在整個大陸的極北之地,等閒之人根本無法攀援而上,如一道通天巨門,擋住了世人覬覦歸墟禁地的目光。重寒立在崖頂,面沉如水,沉默地望著遠處。在他的視線中,蒼茫北海沿著海天盡頭次第鋪開,呈現出奇異的深藍色,如同黎明將至的夜空,淡白的月光落在海面上,濃沉的海水呈現出透明的質感。
北海歸墟,生死之隙。
重寒的臉上少見的去了笑容,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並不溫柔,反倒因為過分分明的五官輪廓顯得有些難以接近。他的手按在瞑瑕劍的劍柄上,神情凝重。
無燼之崖的一邊是大陸一邊是北海,這道人跡罕至的懸崖聯通著塵世眾生和生死無常,是同南方神葬之海一樣的萬古禁地,而那個人,正是入了這北海歸墟。
無燼之崖他雖常來,但這歸墟……還真沒有去過。
重寒眼瞳中的神色一分分地深沉下去,海面上漂浮著的冰川折出的銀光迷離地蒙在海上,那片海映入他的眼底。歸墟,傳說中的往生之地,宇內六合唯一一處同時融匯了生和死的地方,貿然而入者,九死一生。
他記得有人和他說過:歸墟絕地,非死莫入。神葬之海,入者無生。
想到這裡,他突然愣了一下‐‐
他記得這句話,可是他想不起來當初告訴他這句話的人是誰。
自從那日在千秋城中過了九曲陣開始,他的腦海中就會時不時地冒出一些奇怪的斷片,有的只是一些再尋常不過的事情,還有一些……卻顯得荒誕不經。
罷了,眼下哪還有功夫想這些。
不論歸墟再如何兇險,他也非去不可。
在過往最深處似乎有什麼跋涉而來,他無法解釋那種似曾相識的茫然若失,也無法知曉自己手中的這把劍究竟承載著怎樣的宿命。這種無力的感覺太過尖銳,刺在他心裡,一陣一陣的難受。
他從未有過這樣無力的感覺。
暗暗攥緊了手,重寒從無燼之崖頂端向下攀去,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反駁他,夢魘一般揮之不去‐‐那種無力的感覺彷彿自小就有,在一切開始之前,他似乎也曾被命運的巨手狠狠扼住,禁錮在血海之中,無法解脫。
這念頭一起就無法抑制,破碎的片段潮湧般蜂擁至他面前:漫天緋紅的雨絲,縱橫而過的傾世劍光,以及劍光後那人蕭疏冰冷的眼神。
落在海面上飄著的薄冰上,重寒拔劍在手,神色猶自恍惚。
他又想起了那個人,她的眼神也是那樣寥落,然而那種寥落背後所隱藏的,卻是焚盡一切的,燎原的火。
阿源……
你費盡心思所掩藏的一切,又是什麼呢?你我二人相伴八年,究竟是什麼事情,連我……也不能知道呢?
以靈力催動足下浮冰破浪而行,重寒掩下滿懷思緒,殺氣一點一點地在他眼裡凝聚起來,這一刻的他才真正像一柄傾世的名劍,鋒芒凌厲如雪山上凜冽的冰風,但剎那後,這份殺氣卻如煙雲盡斂,杳然無蹤。
阿源的修為當可與他比肩,若無顧忌,斷不會允許那人如此冒犯,他不能貿然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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