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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rdo;

錢凡隨手把鑰匙扔給他，示意他開樓下的另一部車回去，又突然喚住道：&ldo;柳恣。&rdo;

&ldo;嗯?&rdo;

&ldo;你這要是判斷失誤，失了手，幾萬人的命可就都押輸了。&rdo;

柳恣緩緩轉身回來，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神溫和而緘默，沒有表達任何情緒。

兩人的目光短暫交接，彷彿並這個問題並不存在一樣。

他輕笑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柳恣這邊把錢凡做的地圖列印放大出來，自然又拉著餘下的人開會。

梨子那邊在忙很多事情，開會的時候都能聽見老遠拆城牆的聲音，伴隨著轟隆的悶響，柳恣只面不改色的寫下能源問題四個大字，敲了敲黑板。

幾個部長自然是都投過來目光，神色各不一樣。

&ldo;我覺得吧……錢局說的也有道理。&rdo;一個人小聲道：&ldo;他要是真能打下來哪個有煤礦的城市，咱們就穩了啊。&rdo;

&ldo;打的下來守得住?一個城都管不過來，還兩個城?&rdo;旁邊有人懶洋洋道：&ldo;這又不是現代，對講機也就這麼多，真被金國的人推了訊號塔，那另一個城的人就全白瞎了。&rdo;

柳恣其實在這個問題上也有些頭疼，他是政治系出身，學到的很多理論現在都沒有任何意義。

宏觀的問題是需要國家機器進行精密調控的‐‐

然而現在連國家機器都沒有建立起來，一切都是紙上空談。

遠處有人輕咳了一聲。

&ldo;等一等。&rdo;

眾人安靜下來，看向發聲的方向。

是白鹿。

那個華都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也是如今的教育局局長。

&ldo;嗯?&rdo;柳恣停止轉筆，坐直了看向他：&ldo;怎麼?&rdo;

&ldo;胡飛，&rdo;白鹿看向他身側的秘書：&ldo;那天你是不是航拍了這附近環境的照片?&rdo;

胡飛沒想到他會突然提這一茬，茫然的點了點頭。

那白淨修長的男人扶了一下金絲眼鏡，輕聲道：&ldo;給我看一眼。&rdo;

胡飛沒帶列印好的圖片過來，只倉促的掏出手機，給他看裡面的備份。

那一派斯文的男人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慢慢道：&ldo;揚州，和這附近幾百公里的地質情況，目前沒有任何報告麼?&rdo;

旁邊的蔡餘蕭大概是忙了一通宵的緣故，睡意朦朧道：&ldo;咱們鎮裡哪有學過這個專業的啊。&rdo;

白鹿沉吟片刻，猶豫道：&ldo;我輔修過幾年。&rdo;

這個華文系的碩士居然關心過地質勘探的事情?

&ldo;不僅如此，&rdo;他再次開口道：&ldo;圖書館的文獻裡，也有好幾本用得著的書。&rdo;

他的意思是……

柳恣終於反應了過來，臉色一變：&ldo;你要找石油?!&rdo;

&ldo;嗯。&rdo;白鹿揚起胡飛的手機，示意身邊的人看那幾張航拍圖。

&ldo;這是典型的背斜構造，&rdo;他的指尖放大高空俯瞰的細節，聲音隨著判斷的確認越發沉著：&ldo;看這邊，這個是向斜形成的谷地。&rdo;

胡飛看著綠油油一片的山嶺，神情非常茫然：&ldo;啥?你在說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