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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出了大門,子容停下,拉住雪晴,“我們去哪兒?”
雪晴剛才拿了買碗當幌子,現在也繼續裝,“買碗啊。”
子容眼角斜飛,看著她笑,“當真買碗?家裡一堆的碗,買回來挨娘罵?你下次找藉口也找個哄得了人的。”
雪晴臉上微微紅了紅,飛了他一記白眼,“她哪能知道咱家裡有一堆的碗。”
子容聽了,更是好笑,“我們才成親,剛擺過酒席,這家裡能少得了碗
雪晴也覺得這藉口實在是糊弄不過人,嘴上卻不肯服軟,“擺酒,借的碗,成不?”
子容啞然失笑,他們現在這家境還要借碗?也不再逗她,免得她惱羞成怒,遭殃的還是自己,“你不是說想買皮筒子嗎?前些日子聽說到了批羊毛皮筒子,我們逛逛去,看有沒有合適的。”
雪晴本來沒什麼去處,聽他這麼說,正合心意,“你染坊沒啥事吧?”
“現在沒啥事,晚些布回來了,得去盯一盯。”子容見巷裡沒人,攜了她的手走,“我看那金姑娘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你尋個時間問問她,是回京還是去她親戚家,問明白了,就支著根兒去僱車子送她去。”
驛站的車把頭三天兩頭的到鋪子上結賬,他開個口就能把這事辦了,卻繞著圈讓雪晴支根兒去辦,圖的就是避嫌。
如果不是雪晴拉他出來這麼一趟,他也沒往這兒想。
既然雪晴多了心,他也就避一避,不願雪晴為這些不相干的事,弄得心裡不痛快。
這話正說到雪晴心坎裡去了,婉娘跟她說金玉蘭尋子容的時候並不多心,但昨天才謝過,今天又尋著他,就算想不多心,也免不了會有些想法,“這麼問人家,好象趕著別人走一樣,不大妥當。”
轉出巷子,來往的人多起來了,子容放開雪晴的手,“沒有不妥當的事,這話就看你怎麼說,再難看的事,只要話說的好,一樣能讓人家心裡舒服
雪晴輕啐了他一口,“當是你麼?整個一個油瓶,只有我娘才會覺得你老實。”
子容揚著嘴角笑了,“對你老實,不就行了。”
雪晴一抱胳膊肘兒,佯裝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正要回駁,一個臨家的婦人從身邊走過,跟他們打著招呼,“喲,小兩口出來逛逛?”
子容忙笑著應了,喚了聲,“嬸子。”
雪晴也趕緊擰頭打了招呼,“嬸子,買魚啊?”
婦人將手裡挽著的藤籃子晾了晾,裡面裝著兩條三斤來重的鯉魚,“我去市上送點東西,剛好李漁夫才下了船,捎了魚來賣,我看著新鮮,也就湊著買兩條回去,開開葷。”
雪晴抿著嘴笑,“那您快回去吧,早些把這魚放缸裡,下鍋前再殺,味道鮮。”
婦人也正有這意思,笑著道了別,轉身走了。
雪晴二人才又往前走,走了幾步,見衙役朝著他們的方向來了,遠遠望見他們,揚著手,大聲叫喚,“莫掌櫃,莫掌櫃 … …”
子容和雪晴對望了一眼,軍布前幾日不就送走了嗎?這又有啥事?
衙役奔到跟前才停下,氣喘吁吁,用手扇著風,“這鬼天氣,跑幾步就熱得心慌。”
子容等他喘了口氣,才問,“您這是有什麼急事?”
衙役還有些喘,“我正要去你們家呢,在這兒遇上你們了,我也可以少跑一半的路。”
前天擺酒,這衙役還去喝過酒,沒見他說過什麼事,雪晴心裡懸了起來,別是布出了問題,“布出了問題了?”
“布哪能出啥問題,好好的往京裡運呢。”衙役扯著衣袖抹汗。
既然布沒事,二人大鬆了口氣,“那是 … …”
“前天在你們家喝酒,聽陸掌櫃說你們救了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