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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道身影在墓地裡慢慢的走著，手裡拿著一把花園小鏟子，一見到有的墓碑邊上長草了，他便將其鏟掉。

那人應該就是宋雙福，滿頭的白髮，頂著烈日也沒戴個草帽，整個人很黑，也很憔悴，但是看上去很有精神，動作也很麻利，不一會兒便除了一排的墓草。

&ldo;阿爸，阿爸，有人找。&rdo;那群小孩子對著裡面的宋雙福喊。

宋雙福這才抬頭看向這裡，眼睛無比的深邃，他朝著我們走了過來，隔著鐵絲網說：&ldo;你們是誰?找我做什麼?&rdo;

&ldo;能坐下來談談嗎?&rdo;我哥說。

&ldo;談什麼?&rdo;他沒有多話，很簡潔。

&ldo;談孩子。&rdo;我哥說。

&ldo;那好，你們先去我家，我馬上就過來。&rdo;宋雙福指著那棟房子。

&ldo;好。&rdo;我哥點了點頭，然後扛著米，我拿著油就朝著房子走了過去。

我們沒有進屋，而是在門口等待，不過往裡看進去，一地亂糟糟的，都是小孩子的玩具。

這些四五歲的小孩子應該是還沒達到上學的年紀，農村這邊都要六歲才上一年的幼兒園，然後七歲直接上一年級，而宋雙福其他的孩子應該都是上學了，而那些稍大的孩子應該是出去打工賺錢，補貼家裡了。

宋雙福出了墳地，然後順手關上了鐵門，還上了鎖。

然後朝著我們走了過來，到了我們面前之時，掃了我們一眼，說：&ldo;裡面坐吧。&rdo;

&ldo;不用了，我們一會就走。&rdo;我哥說。

&ldo;你們是上山來送米和油的嗎?&rdo;宋雙福看著我們。

我哥哥從口袋裡摸出那兩千塊，塞到宋雙福的手裡說：&ldo;一點心意。&rdo;

宋雙福低頭看了一眼，說了聲：&ldo;謝謝。&rdo;

但是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或許他從來不會笑，或許他永遠都是這個表情，見多了生離死別，或許他已經麻木了。

他轉頭看向了我嫂子手裡的香燭和金紙，微微抬頭看著我嫂子，說了句：&ldo;是不是你們的孩子也在其中?&rdo;

我嫂子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說話。

&ldo;那我就沒辦法幫你們認了，當時打掉是你們自己的決定，現在是生是死我不知道，這些活著的，你們如果要認，那就去做血液比對。&rdo;宋雙福的話很簡潔，但是簡明扼要。

&ldo;已經確定不在了。&rdo;我哥說了一句。

&ldo;哦。&rdo;宋雙福點了點頭說：&ldo;那你們這次來是為了給這個孩子燒紙?&rdo;

&ldo;當時年紀小，所以沒要，現在年紀大了，想要了，卻懷不上，找人看了，說是這邊的問題。&rdo;我哥找了個藉口說。

宋雙福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說：&ldo;我也找不到是哪個，太多了，我只能一個個編號，男的就是墓碑上刻著阿福加上他的編號，比如阿福001，女的就刻著阿雙002，根本沒辦法去記，以前是哪個醫院送來的還有記錄，後來經歷太多，也很少有人會來，所以就沒記錄了。&rdo;

&ldo;嗯，知道了，那我們就在外面燒燒紙好了。&rdo;我哥說。

&ldo;東西你們放著吧，我來幫你們燒。&rdo;宋雙福說：&ldo;心意到了，只要誠心懺悔，相信他會原諒你們的。&rdo;

&ldo;謝謝。&rdo;我哥說：&ldo;對了，上山之前，我們看到石頭有寫著道士和尚與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