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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覺以扇輕點嶽昉的肩,不當一回事地笑著,臉上沒有半分憤怒的表情,反倒裝出詫異的模樣。他將鐵鷹及野火的相處模樣看在眼裡,嘴角那抹笑意更濃了,瞧鐵鷹那凝重的神色,教他簡直樂不可支!
“唉啊!我的救命恩人怎麼變成女兒身了?鐵城主,你既然知道她是個姑娘家,怎麼還可以把她強留在這裡,白天裡就剝了她的衣服共洗鴛鴦浴?”他幸災樂禍地問道。
野火聽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也顧不得身上只包了一層錦緞,怒氣騰騰地就想往皇甫覺撲過去。
“胡說八道,我非撕了你的嘴不可!”她喊道,還沒衝出幾步,就猛地被拉回來,狼狽地撞上鐵鷹的胸膛。她喘息一聲,還想要掙扎,溫熱的男性厚掌卻扣住了她的纖腰,不許她再輕舉妄動。
“她的名聲由我來負責。”鐵鷹徐緩他說道,緊握住她纖細的腰,簡單地就制止了她的行動。
這個脾氣激烈的小女人,其實心思透明得像是水晶,輕而易舉地就被看清了,喜怒哀樂全都寫在那張美麗的臉龐上,藏也藏不住。她不像是他見過的那些女人,她的所有情緒都是真實的,沒有半分偽裝。
那些激烈的情緒也感染了他,在她的身邊,就感受到某種鮮活的力量,讓他向來平穩的情緒翻滾著。
“準要你來負責?給我滾遠點!”野火面紅耳赤地說道,用力地踩踏鐵鷹的腳,卻發現他像是個沒事人,隨她怎麼踢踹,也不會閃避或喊疼呼痛,只是低頭淡淡看了她一眼。
“鐵城主果然敢做敢當,也不在我的一片苦心了。”皇甫覺優雅地微笑著,偏著頭看向病弱的男人,與對方交換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沈寬微眯起眼睛,臉上的表情不曾改變。“一個鄉間丫頭,怎麼能夠匹配得了鐵城主?不若收入鐵家做丫環就是了。”他靜靜地說道,皺起眉頭。
鐵鷹轉頭看著沈寬,嘴角有著一抹笑,笑意卻未到達眼中。
“或許,鐵某就是偏好鄉間丫頭。”他的語氣雖然不卑不亢,卻透露出旁人無權干涉的強硬。
他拉住眼睛裡冒著怒火的野火,感覺到她因為被羞辱而發抖。黝黑厚實的掌覆蓋在她纖細的肩膀上,輕柔地撫著,安撫著她瀕臨失控的怒氣。
“這樣說自己未過門的妻,未免也太過分了些。雖然顧姑娘如今荊釵布裙,但到底還是富貴名門出身,如今這模樣只能算是反璞歸真。”皇甫覺揮動手中的桐骨扇,看著野火的臉色由憤怒變為驚訝。
聞言,鐵鷹銳利的視線迅速地梭巡著野火的臉龐,黑眸懷疑地眯起。
她僵硬著身子,雙手緊揪住遮掩身子的布料。沒想到,她最想隱瞞的秘密竟然就這麼被揭露了!她咬著下唇,筆直地看著皇甫覺,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在知悉她的性別後,也瞧見了她肩上那塊根本無法否認的火焰形印記。
光是那枚印記,就足以讓她無從辯解,而如今皇甫覺又在眾人面前掀了她的底,她就算是想逃,鐵鷹大概也不會善罷甘休。
“混蛋!我就說你是掃把星。”她喃喃自語地罵道,美麗的雙眸狠狠地瞪著皇甫覺,期待著把他給碎屍萬段。
皇甫覺則是一臉的笑意,揮動手中的桐骨扇。“顧姑娘還真是性情中人,莫非鐵城主就是中意你這點?才會初初見在面,就迫不及待了?”他嘲弄他說道。
“顧?”沈寬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啊,尚未介紹,我的救命恩人原來就是顧家找尋多年的野火姑娘。在顧家尚未遭劫時,野火姑娘就與鐵鷹定下婚約了,這次陰錯陽差地替我擋了刀,跟鐵鷹巧遇,這也該是月老牽的紅線吧!”
野火緊握著拳頭,考慮著要不要找機會逃出去,但眾人的視線就像是一張網。牢牢地把她綁在原地,她根本就無法動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