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你若要奪走阿沅,就是想讓我死(第2/2 頁)
“那我們和離,長老院便會重新定奪阿沅的歸屬。”
“作為當事者,不需要你的同意。”
我堅持了五年,聽了無數謾罵和羞辱,沒被旁系趕出徵宮,卻被他一句輕飄飄的和離否定了所有。
洪流般的痛意湧向心口,而後蔓延到全身,我眼底慢慢氤氳開的驚詫讓宮遠徵一怔。
他放開了我的手,心裡頓時湧上悔意。
薄唇動了動,他還未開口便被我推開,如同萬針穿心,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痛苦的折磨。
我踉蹌地站起身,“我什麼都沒有,你若要奪走阿沅,就是想讓我死。”
“那和不和離便也沒什麼重要的了。”
自那日我們在醫館不歡而散,宮門上下流言甚囂塵上,其中我拒絕和離的傳言尤甚。
宮遠徵沒再提挪動阿沅譜系之事,但在旁系看來,這更成為我們夫妻之名岌岌可危的徵兆。
阿沅被我罰抄醫書,一月之內不得踏入醫館,他沒有抱怨,皆乖乖照做。
而宮遠徵返回宮門後重新接手了醫館事務,我便清閒下來,索性待在徵宮,陪阿沅一起抄醫書。
阿沅嘴裡含著筆頭,歪著腦袋盯著窗外枝頭凝住的雨滴,“好久沒下這麼大的雨了,孃親。”
晚櫻走進正殿,抬手拂落身上的雨珠,又重新燃了一爐香,加了驅溼氣的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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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尖的墨跡不斷落在紙上,“快抄完這本,今日晚膳孃親給你做甜湯。”
阿沅放下毛筆,站起身提起桌上的蠶紙說道,“我早就抄完了。”
“當真?”我放下毛筆,眸中滿含笑意。
他跑過來將抄好的醫書在我面前展開,“你看,孃親。”而後攬住我的手臂搖了搖,撒嬌道,“明日就是一個月了,我可不可以去醫館,孃親?”
阿沅雖跟著宮尚角習字,但畢竟年紀尚幼,只能寫一些簡單的,大部分字都跟畫符一般,歪歪扭扭。
我故作思索,他見我不語,又搖了搖我的手臂,把頭倚在我肩上蹭了蹭,“孃親,求你了,我那些毒蟲不知道有沒有被他照顧好,我可擔心了。”
“他是誰?”我放下蠶紙,認真道。
阿沅撇撇嘴,低下頭嘟嘟囔囔,就是不想回答。
“阿沅……”
他打斷了我,背身坐在我身旁負氣道,“我知道,孃親教我要知禮節,不可以對爹爹沒禮貌。”
晚櫻在書案旁坐下身,湊近我身旁低聲道,“二小姐暫時還是不要應允小公子去醫館了。”
“為何?”
她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斟酌著開口道,“宮門來了兩位貴客,徵公子親自去舊塵山谷接回的。”
“其中有位姑娘,與徵公子頗為親近,宮門都在傳言那是公子這幾年在外的……”
我心中已有幾分猜測,“什麼?”
“心上人……”晚櫻低下頭,神色低落。
“不是。”我篤定道。
“二小姐如何知道的?您已見過了?”她有些疑惑,以為是阿沅在旁,我故意如此說。
“還未見過,但一定不是。”
:()雲之羽:清冷幾千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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