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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進的路。而失後則總是要隔著新海的肩頭來看棒球。高中時代作為四號擊球手
楊減甲子園的地區選拔賽的情形總是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他覺得自己選擇了上院隊
似乎是一大失著。他曾好幾次想要去其他球隊。但是,每次把這個想法說出來,都
被大家所勸止。當他明白勉強出走也未必能夠去自己所想的球隊時,他慢慢地也就
死了這條心。他持續地擔任著主力替補的角色。練習擊球的時候,即使好幾球打上
了看臺,他也不指望會給他其他的位置。新海狀態好的時候,固然是死了心的,但
當新海打不了、跑不動時,就難免焦躁起來。這種情況其實意味著某些對他而言是
好的東西正在逼近,但他無法這樣去想。新海狀態很糟時,他似乎覺得自己也變得
不行了。失後失去了像競爭其他位置的人那樣的競爭心理,通常每個位置都有二三
人在爭奪的。他彷彿把自己當成了新海的一部分。他是這樣坐冷板凳過來的。
矢後知道候補球員都用一種帶著詛咒的陰暗目光盯著交替打同一位置的競爭對
手、或賽事大部分由他們出戰的前輩隊友,巴不得他們哪天受傷、得病、或者失手
慘敗。雖然沒有人說出口,但那種心情有時可能比戰勝比賽的對手還要強烈。極端
地說,處於某種立場的球員們是無心理會對方球隊的。只要球隊需要自己上場便可,
球隊跌到倒數第一也無所謂。早上,當他們在集體宿舍一覺醒來,首先就會想到:
有人病倒了麼?然而他們總是失望。不過,矢後已經跨越了這樣的心態。而從此時
起,報紙上已經開始出現讚揚矢後的話。有人甚至說,因為有了矢後,新海才幹得
下去。還有報導稱,矢後到哪支隊都能守一壘,他是至少可以打五號的球員。然而,
矢後已經失去了為這種報導熱血沸騰的心情。而新海清竟突然之間便變成了一個牌
位。矢後看著眼前的牌位,在一週之內,自己便取代新海主守一壘,打起了上院隊
的六號,想來真是難以置信。
&ldo;矢後先生,&rdo;阿伊子的聲音傳了過來,&ldo;你在佛壇前坐了好久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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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後走向夕陽照射著的飯廳時,嵐鐵平已到了。喪父的阿正還沒有放學回來。
&ldo;矢後先生,狀態大勇啊!&rdo;嵐鐵平說道。矢後口裡答著&ldo;哪裡哪裡&rdo;,便在
套廊坐下。地板上,新海的運動鞋仍舊丟在那裡。
看見那雙鞋子,失後心裡一動。那雙鞋子一定為新海清在漫長的十年歲月中保
持第一線的球星地位出力不少。矢後好幾次見新海穿著那雙鞋子跑步,在園子裡揮
動球棒。新海死後它被丟在地板上,令人覺得悲哀。
&ldo;阿伊子,&rdo;矢後對剛好端茶過來的阿伊子指指鞋子說道,&ldo;把它給我。&rdo;
阿伊子一怔,伸頭望望外邊地板,然後說了聲&ldo;可以呀&rdo;。
阿伊子就像處理自己的鞋子一樣,利索地走過去把鞋子拿起來,用報紙包好。
&ldo;你在幹什麼呀?&rdo;菊江問道。
&ldo;我把姐夫的運動鞋送給矢後。&rdo;
&ldo;運動鞋?&rdo;菊江愣了一下。
&ldo;就是這個。&rdo;阿伊子把報紙包給她看。菊江沒有答話,但矢後看見那一下子
菊江臉上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