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隱沙(第2/5 頁)
斂便能吻到。
葉挽君的手想去牽萬暮白,想與他就在這裡十指相扣,然後逼著他回答那個折磨了她許久的問題。
這些動作並沒有跟她說過,只是出於葉挽君的內心,只是,就連牽個手這點小小的要求,也被萬暮白絕情地阻斷了。
左手撲了個空,右手在萬暮白那一退,只差分毫。
葉挽君氣息如蘭,輕撫著萬暮白的臉頰,口中幽幽吐出的熱氣游到了他的嘴裡,有那麼一絲香甜。
萬暮白看著葉挽君那梨花帶雨的樣子,他的倒影在淚珠中搖搖欲墜,一點一點地失去了神采。
他在做什麼?
萬暮白如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僵在原地,他忽然覺得心裡有股莫名的酸楚,攪得他心神亂竄,可是肉身卻無法移動分毫。
他不知接下去該怎麼辦,難不成道個歉?他還算什麼男人!
原來葉挽君罵他的話一點沒錯,他就是這世上最蠢最笨,最最痴傻,最最涼薄之人,她的話說到那種份上竟然沒有一點察覺,讓她內心受折磨了這麼久。
而且就連葉挽君孤注一擲,也被他這個不知廉恥的混賬東西毀得一塌糊塗!
他今後,確實再無臉面見葉挽君了!
還是葉挽君先退開,什麼話也沒有,只是一味掩面哭泣,可就算如此,還是憋著不發出聲音,只有斷斷續續的呼吸聲。
萬暮白想說點什麼,可是一句話也找不出來,只好僵硬地環住她的身子,儘量溫柔地撫著她的後背,低聲重複著兩個字——抱歉。
葉挽君哭了一會兒,自己止住了,一轉身不願面對萬暮白,兩手背在腰間,還有斷斷續續的抽泣聲,裝作冷漠地說:“你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吧。”然後便往城樓下走。
萬暮白還沒機會去懊悔,從東邊刮來一襲怪風,他心中忽然警覺了起來,又看向對面的城樓月光籠罩下火盆升起的煙,明明是筆直的一條線。
如此平靜的夜裡,為何會突然刮這風?
葉挽君心頭隱隱覺得不妙,往東邊看去,又看向萬暮白。
兩人對視一眼,葉挽君一抹臉上的淚道:“我去叫衛哥。”急忙跑下城樓。
三人騎馬出關一直向東,跑過大湖,眼前現出一片猛惡林子,但見層層戾氣如雨腳,鬱郁殺機出黑雲,枝丫亂橫張牙舞爪,枯葉寥落瀕死哀嚎,老樹盤根似有蛇鼠爬行,陰影昏暗壓得人膽戰心驚。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萬暮白與衛霜各牽葉挽君一隻手往裡走去。
衛霜只覺得這邊不是什麼好地方,好像有百十道兇狠目光盯著二人,想勸萬暮白不如回崤關找人一同來此探查,可是想到這邊本就是他們心下覺得不妙才來,這種理由本就不怎麼令人信服,只好提起十二分精神,審視著四周。
萬暮白看著這片林子,元神搜尋一番後發現並沒有人,可是這裡透出的陣陣殺氣不是空穴來風,於是暗暗調息,元氣由氣海貫注全身,在足底和手指蓄而不發,空閒的那隻手在袖子裡輕柔地律動著,有股玄妙的氣息。
三人不知走了多久,月光已經被遮得嚴嚴實實,夜風透過林子吹得人渾身哆嗦。
衛霜就算目光如炬,也有疲憊的時候,只是一個晃神,便殺機乍現,避之不及。衛霜暗叫吾命休矣,突然葉挽君將他一拉,萬暮白反身一指,登時一道劍氣射出,在空中“磅”地一攔,再看去時,一顆鐵鍋大的流星錘已經飛出百尺外。
衛霜冷汗直冒,剛才流星錘已經近在眼前,若是沒有葉挽君拉他一把,不說七竅流血,那也是五官挪移。
萬暮白將兩人擋在身後,一拉袖子將一隻潔白如玉的手露出,已經比出劍指,隨時準備動手,衝著空空如也的昏暗林子喊道:“哪條道上的朋友,出來見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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