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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茂連連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木然，&ldo;對對對，我們可發了一筆財。&rdo;

想到二人平時跟隨自己，雖然驕橫跋扈一些，但也不敢做有違綱紀之事，凌元聖再才嘆了一口氣道：&ldo;你們原來是去做生意了，我便放心了，京都出了一樁慘案，林彤山被人殺害丟於太平湖裡，現在已舉國震驚，連我父皇也龍顏大怒。&rdo;

二人的臉頓時被嚇得慘白，猶如被燈籠撐起的豬皮。片刻，史元泓才擠出話來，&ldo;不曾聽過。&rdo;

看著二人臉無血色，凌元聖有些詫異，心想，莫不是這二人做了什麼虧心之事，竟然這般表情。

哐當一聲，一個茶杯被凌元聖掀翻在地，彈跳了幾下便碎了一地。

&ldo;二皇子饒命。&rdo;

二人噗通一聲，雙膝跪地，眼裡布滿了血絲和恐懼之色，磕頭如搗蒜。

&ldo;莫非那殺人案是你們做的？&rdo;凌元聖一怔，把冷眼一瞪，猶如冰刀一般看著二人，厲聲說道。

二人彷彿掉進了冰窟一般，瑟瑟發抖，史元泓抬頭，&ldo;二皇子，那人怎麼是我們殺的，我們跟隨了你這麼久，也不見得你發過怒，你這一怒，我們以為你要砍我們的頭。&rdo;

凌元聖哈哈大笑，&ldo;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們沒有殺人便是好事，倘若是隱瞞了我，我定要把你們就地法辦。&rdo;

張茂已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嘴唇哆嗦著，&ldo;二皇子，我們那裡敢隱瞞你呢，所作所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rdo;

&ldo;起來吧，就當我是多疑了些。&rdo;

二人翻爬起來，心有餘悸，只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喘氣連連，身子再也動彈不得。

他們都知道殺人牽連而來的厲害關係，輕則償命，重則誅連九族。史元泓就親眼目睹自己的父親判下的案子，那些罪犯連頭都磕破了，可是卻無力迴天。

凌元聖呵呵笑道：&ldo;既然無事，也不能掃了咱們的雅興。&rdo;

便吩咐了下人，備了一桌子的酒菜，三人喝喝笑笑，竟混過了一早上。

史元泓醉醺醺進入家裡的時候，史天都正在左右徘徊，臉上滿是焦慮。

☆、糊塗官判案

史天都立刻眉頭一皺，罵道：&ldo;你這小兔崽子，成天就知道喝酒玩樂，不誤正事。&rdo;可心裡卻有些焦慮，皇上限制下個月破案，怎麼破？現在一點頭緒也沒有。

史元泓臉上帶著幾分醉意，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往史天都瞧了瞧說道：&ldo;爹，你不知道，這酒是個好東西，有時候，它能讓你麻痺，讓你糊塗，我看爹就該糊塗一些。&rdo;

史天都愣了他一眼，&ldo;混帳東西，你爹豈是一個糊塗官？你可知道，現如今皇上限制一個月之內破案，一點頭緒也沒有，唉！&rdo;

&ldo;爹，那你就更應該糊塗些，下個月便是皇后六十誕辰，到時候要大赦天下，就算你能破得了案，兇手還不是照樣逍遙法外。&rdo;

&ldo;你懂個屁，糊裡糊塗把案子拖到一個月後，豈不顯得你爹無能，再說，這件案子就歸我刑部管，儘早抓出兇手，給天下人一個交代，那是分內之事。&rdo;

史天都臉上恢復了一些平靜，緩緩走到桌子前，拾起了一杯剛沏好的茶，茶香泗溢，頓時充滿了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看了看吊兒郎當的兒子，史天都又皺眉道：&ldo;在朝為官，你以為你爹不懂為官之道嗎？什麼時候該糊塗，什麼時候該清醒，我清楚得很。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是最應該清醒的時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