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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人打攪,他也是怒不可遏,起身提上褲子出去,桑榆仰面躺在床上,微微闔了目,眼角有清淚劃過。
也罷,如此也好,斷了最後一絲念想。
寧國侯夫人見他出來又是一陣哭叫,撕扯著他的衣服,&ldo;你連自己的兒媳婦都不放過,你還是不是人,你讓澤兒怎麼辦啊?!&rdo;
寧遠不耐煩地一把揮開她,也提高了聲音:&ldo;你還有沒有把本侯放在眼裡,你兒子的臉面是臉面,本侯的臉面就不是臉面?你帶這麼多人過來是要鬧事嗎?!&rdo;
門外烏壓壓站著一片家丁,手裡俱是明火執仗,寧遠看了就氣不打一處來。
&ldo;那個賤人呢?讓她出來說話,眼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婆婆,竟然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早該拿了沉塘去!&rdo;寧國侯夫人推開擋在前面的寧遠就往裡面沖,寧遠猝不及防被推開,眼底怒意更盛。
若是今晚她不大吵大鬧,事後他少不得得耐心安撫一番,但如今既然她不要臉,索性就撕破臉皮,讓她看看到底誰才是這府裡管事的人,作威作福了那麼些年早該嘗嘗清冷的滋味了。
寧國侯夫人衝進來的時候,桑榆正在穿衣服,她渾身一驚,戰戰兢兢地抱住自己,聲音都在發抖,&ldo;夫……夫人……&rdo;
寧國侯夫人上去就是一巴掌,桑榆腦袋嗡的一聲,捂住臉,眼冒金星,唇角滲出血絲,她暗自垂淚,我見猶憐。
寧遠更是火冒三丈,上去抓了她的手就是一摜,&ldo;你給本侯聽好了,她現在是本侯的側妃,本侯會上報宗室,擇日舉行大典,論家世她的哥哥朝中三品大員,也不比你王家差多少,你縱是主母也沒有權利濫用私刑!&rdo;
室內靜了靜,針落可聞,眾丫鬟下人都沒料到是這個結果,呼吸都窒了窒,本以為不是亂棍打死就是拖出去沉塘。
寧國侯夫人率先回過神來,向來富態圓潤的臉上失了血色,狠命捶打著寧遠的肩又去怒罵桑榆,&ldo;賤人!你這個賤人!早晚有一天你會得報應!&rdo;
&ldo;還不快把你們夫人帶回去,由得她在這撒潑不成!&rdo;寧遠低喝,眼風掃過最近的幾個侍女,以及餘嬤嬤變得冷厲,今晚倒是不知受了誰的攛掇,奴大欺主,看來倒是留不得。
眾人都走後,桑榆還是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瑟瑟發抖,寧遠走過去耐心勸著:&ldo;你別怕,萬事自有本侯替你做主,今晚你先休息,本侯改日再來&rdo;
桑榆面色憔悴,臉上還有鮮紅的巴掌印,被這麼一鬧,他也難免失了興致。
桑榆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她的貼身侍女自然也沒人敢動,悄悄放了回來。
屋內一片漆黑,浣花摸黑進來點上燈,只聽得一陣微弱的抽泣聲,她頓時心疼不已,夫人年一過才剛滿十八,正是花兒一般的好年紀,卻終日在這侯府裡不見天日。
&ldo;夫人……&rdo;她想伸手為她攏好衣裳,桑榆卻是一驚,往裡面縮了縮,&ldo;別……別過來……&rdo;
&ldo;夫人,是我&rdo;浣花眼眶也含了淚,若是可以恨不得受這一切的都是自己。
&ldo;浣花……我是不是很髒……&rdo;桑榆捂住唇,無聲地哭泣。
人就是這樣,逼到絕處了,塵埃裡也可以開出花,但若是有人關心你,一點點安慰都足以泣不成聲。
&ldo;不…&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