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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都下去吧,這兒交給我。&rdo;宇文恭大步流星地來到公孫令面前,噙笑擺著手。
&ldo;可是……&rdo;
&ldo;這種朝服我兩年前才穿過,知曉怎麼穿,尤其‐‐&rdo;宇文恭頓了頓,狀似壓低聲音,可那聲量只要是在場的人都聽得見。&ldo;我這表弟因為我休沐遲歸,現在正在生我的氣,還是讓我替他更衣當作賠罪,再好言相勸兩句,否則時候再拖,皇上萬一怪罪下來可就大大不妥了。&rdo;
宮人聞言,這才退出殿外,畢竟放眼朝中,誰都知曉兩人是表兄弟,打小一起長大,親如手足。
外傳新科狀元公孫令不是個好相處的,孤傲又冷僻,多虧宇文恭在旁打圓場,要不真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待人都離開了,殿門已經關上,宇文恭正要開口,小腿便捱了一記踹,教他嘶了聲,還不敢張揚。
&ldo;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rdo;公孫令咬牙怒罵著,毫不客氣地再踹一腳,哪還有方才冷若冰霜的面癱樣。
宇文恭矯健地閃開身,趕忙扣住公孫令的手。&ldo;我這不是趕回來了嗎?你先彆氣,趕緊換上朝服,皇上還在殿上等著呢。&rdo;
公孫令抿緊唇,推了他一把。&ldo;你出去吧,我自個兒穿。&rdo;雖說飾物不少,但大抵還是猜得出如何佩戴,要不一會穿好了再問宇文恭也是一樣的。
&ldo;公孫,當我踏進這殿裡時,就與你脫不了關係了,你穿還是我穿都一樣,重要的是我不知道皇上還有多少耐性,你就忍著點吧。&rdo;
公孫令皺著眉頭,一把將狀元袍塞到他手裡。
雖說她是盼著他來,但她只是要他解圍,不是要他?這渾水。
她想,許是有人在皇上耳邊嚼舌根,教皇上起疑,才會要她至後殿換衣袍,甚至差宮人服侍。而他,一旦摻和進來,倘若有日她的女兒身被識破,掩護她的他是同罪。
宇文恭先將飾物擱到一旁,抬眼見她連外袍都未脫,不由催促著,&ldo;難不成還要我幫你脫?&rdo;
公孫令狠瞪他一眼,拳頭握了又握,垂眼解著繫繩,拉開了寬大的外袍,露出裡頭的素色中衣,依稀可見胸口似乎有些鼓。
宇文恭頓了下,隨即別開眼,將朝服搭到她肩上,邊替她著裝邊道:&ldo;記不記得小時候你不知道怎麼穿裾裙,還是我幫你穿的?&rdo;
&ldo;不記得。&rdo;她垂著眼冷聲道。
&ldo;真不記得?&rdo;宇文恭笑意依舊,像是早就習慣了她的淡漠。
他怎會怪她?她到底是被命運玩弄得無法翻身。
幼時的他體弱多病,父親聽信了術士之言,要他著女裝,於是一個著女裝的男孩和一個著男裝的女孩,在很小的時候就結下不解之緣,而她這個土霸王在發現他是表哥而非表姊時,簡直是以欺負他為樂了,不見他掉淚不干休,還給他取了子規這個表字。
楔子二
慶幸的是,十歲那年他換回男裝。
他還能換回男裝,可她呢?她註定這一輩子得當個男人了,尤其從這一刻起,她沒有回頭路了。
誰讓當初他那個姑姑多年未出,生怕姑丈納妾,以至於在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後,犯傻的將甫出生的女兒謊稱是男嬰,直到皇上賜名後,姑丈才驚覺甫得賜名的兒子公孫令竟是女兒身,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將錯就錯地瞞一輩子。
他這個表哥跟隨在她身旁,就是為了替她掩護女兒身,而這秘密只有雙方父母和公孫令身邊伺候的人知曉,哪怕對著再親近的族人也三緘其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