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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南走了幾步,已離古陵不遠,突然停了下來,暗忖:「想那晉王才華絕代,如果在這古陵之內,藏埋了寶物,豈有不佈下機關埋伏之理,何苦冒險進入。」是以不再前進,回頭看了謝一飛一眼。
謝一飛暗用傳音道:「張兄小心入內檢視,兄弟為你巡風。」
張玉鳳反手扣了一把「沒羽金芒」,急行兩步,隨在張南的身後。
張南突然想起一事,冷笑一聲,翻身躍到雪山盲叟身前,道:「公孫兄,把秘圖借與我看看。」
雪山盲叟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張桑皮紙來,張南忙抬手去接,雪山盲叟一縮手道:
「且慢,並非瞎子不信任五爺,此事還須謝兄作個見證才是。」
謝-飛道:「晉王深諳五行克生之機,通曉土本建築之學,果是將寶物封藏古陵之內,必已佈置下極利害的訊息機關,咱們自然以小心為是。」
張南介面道:「是啊,若是胡亂進入,豈非盲人騎瞎馬,枉進性命。」
雪山盲叟冷冷道:「謝兄既同意把秘圖交給五爺,瞎子沒話說,但五爺不諳土木建築之學,只怕難於看得懂,我看……」
突地,人影一閃,易曉天一趨身沖了過來,伸手便去奪那張桑皮紙,他蓄勢已久,一旦發動,端的是靜如處子,動如脫兔,舉動之間疾若飄風。
雪山盲叟耳聞風聲颯颯,竹杖一舉,幻出點點青芒,將門戶封住,身形疾閃,忽地挪殲五尺。易曉天一掌落空,身形螺旋扭轉,翻腕又向雪山盲叟的手腕脈門扣去。
謝一飛大喝一聲,舉掌朝易曉天側背拍去,一股巨大潛功,直撞過來。
張南也冷笑一聲,忽地一抬手,虛虛向易曉天的面門抓去。
四下一齊動作,說來雖慢,當時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動,謝家的「開碑掌」,張門的「攝魂掌」,均為江湖獨門絕技,易曉天側背受敵,手臂一掄,化抓為拍,反手出掌,硬接下了講一飛一招,借勢往側裡一飄身,避開了張南的一記攝魂掌。
雪山盲叟老謀深算,別具用心,原就有意挑起群雄一場火拼,易曉天猝然發動,正合心意,心想眼下之人,哪一方都不好惹,一經爭鬥起來,便是一個不了之高,當下高聲道:「是哪位朋友照顧我瞎子?」
謝一飛哈哈笑道:「這還用問嗎,自然是易當家的了。」
易曉天暗中凝功,冷冷道:「二位無故向兄弟襲擊,那是有意和黑龍幫過了去。」
張南寒聲接道:「易兄明知公孫兄與弟乃是一路的,竟然趁機窺隙,出手硬奪,眼裡又豈有我川兩張門?」
易曉天仰著臉道:「公孫兄原就與兄弟有約的,如今他出爾反爾,又與你一路,兄弟好生難解,倒是要問問他。」
謝一飛冷笑道:「許是公孫兄已然看出易兄毫無誠意,是故改變了主張。」
易曉天朗笑道:「彼此,彼此,二位的習意何嘗不是一樣,所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張南哼了一聲道:「易兄已然自認與公孫兄合作是假的,那就證明公孫兄沒有錯。」
易曉天把臉一沉道:「晉王遺物,並非公孫龍私有的,人人都有權取得。」
謝-飛道:「不錯,物無主,自然人人有此權利,不過密圖既在公孫兄的手裡,那又是另當別論了。」
易曉天冷冷地道:「除非他是晉王的繼承後人。」
謝一飛道:「晉王自宮幃禍起,已然沒有遺子了。」
易曉天哼了一聲道:「不管怎麼說,公孫龍無權取得古陵內的寶物。」
張南朗聲笑道:「照易當家的說法,大概只有黑龍幫才有權取得?」
易曉天色變過:「兄弟一再宣告,古陵內寶物人人可取,黑龍幫並無獨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