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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梨覺得沒什麼大礙,身體還能撐得住,搖了搖頭:「沒事。」
本以為和往常一樣,上午會安排兩個小時站軍姿,可是教官宣佈讓大家今天沿著操場跑10公里時,底下一個個都小聲地唉聲嘆氣起來,被教官嚴厲的視線一掃,通通安靜了。
沈知梨有點絕望,早知道要跑步,就吃一點東西墊墊肚子。
身上沉甸甸的,小腹的墜脹感隱隱有加強的趨勢,她跟在隊伍裡小跑,手腳都灌了鉛一樣重,很快就被甩在了佇列最後。
「沈知梨,跑快點,沒吃早餐啊!」
教官氣沉丹田在耳畔一吼,沈知梨立馬提了勁奮力往前跑。
密密麻麻的汗珠浸濕貼身的軍訓服,她小口喘著氣,胸口像有一把烈火在燒,五臟六腑著了火一樣要炸開了。
她臉色唇色透出毫無血色的蒼白,視線也漸漸模糊。
終於所有意志力在一瞬間崩塌,身體抵不住地倒了下去。
教官一直都在關注沈知梨,這會見人毫無預兆就暈了,急忙走過去扶起沈知梨,伸手拍了拍她的臉,她人還是醒著的,就是臉色十分難看,症狀不像是中暑,立馬讓同學打電話叫救護車,把人一扶起來起來,準備先背到校醫那裡。
可是手還沒碰到沈知梨肩膀,就被人阻止了。
一個穿著休閒襯衫的男人從同學的手裡接過沈知梨的身子,無比自然將人一把抱起來,全程都沒看男教官一眼,轉身闊步離開。
「你是誰,這裡是學校,你不能隨意帶走我的學生!」
教官追過去,攔住林渡的去路。
林渡停下腳步,抱著沈知梨的手下意識收緊幾分,目光不帶感情地望著年輕的男教官,明顯帶著防備的敵意。
方才他在樹底下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沈知梨人在哪這教官就在哪,跟塊黏糊糊的牛皮糖似的,恨不得眼睛珠子都要長到沈知梨身上了。
鬼知道他心裡對沈知梨存了什麼想法。
林渡不說話,黑沉的眼神卻無形給人威壓,教官莫名覺得後背有點涼颼颼的,被面前男人瞪得十分不舒服,蹙了蹙眉,正要說什麼。
「我是他未婚夫。」林渡言簡意賅,說完,不等教官和他身旁那群血氣方剛虎視眈眈的小孩反應,瀟灑留下一道高大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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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沈知梨處於暈暈乎乎腹痛交加的狀態,壓根就不知道林渡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了什麼。
林渡把人送到醫院,檢查了一番,才知道這丫頭自己身上經期來了都不知道,再加上劇烈運動所以才導致的暈倒。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只是沈知梨氣血不調,手腳都是冰涼的,平常需要多吃點補氣血的養養。
醫生離開病房,林渡坐在沈知梨跟前,小姑娘靜靜躺在病床上,長長的睫毛覆下一小片濃稠的陰影,眉目如畫,精巧漂亮,只是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像只隨時會碎掉的瓷娃娃。
林渡眼底一片陰翳,從被子裡找到沈知梨的手,一陣柔軟的冰涼,他心微微一驚,有點驚慌地將那隻手緊緊攥住掌心裡。
空氣裡瀰漫著消毒水的氣味,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沈知梨卻一點轉醒的意思都沒有。
林渡面色漸漸沉下去,越來越心浮氣躁,好幾次都想伸手碰碰小姑娘,又想起來醫囑讓病人好好休息,閉上眼睛壓下渾身的躁動。
她只是需要好好休息。
沒事的……
外面外面有人敲了敲門,林渡確定沈知梨現在並沒有大礙,將她手放回到被子裡,起身走到病房外,看到穿著白大褂發量稀少的老者時愣了愣,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了幾分。
「穆醫生。」
「阿渡,好久不見啊,剛剛在樓下我還以為看錯了,沒想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