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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一身彪悍之氣的獵人,溫和說道:“原來是個武士啊,看你也不是什麼大家族的紈絝子弟,收起你的錢吧,安心住下就是,山裡人家也沒什麼好招待你的,我們吃什麼你就吃什麼好了。”
見對方說得正氣昂然,路修心中微動,將那錠大銀收了起來。
晚飯吃的自然是些糙米飯和粗劣的獸肉。路修吃苦雖多,這樣的飲食倒是第一次吃到,本來難以下嚥,但那個老獵人目光炯炯的望過來,只得連連嚥下,臉上也很是香甜。
晚上宿在單獨的一間房間裡,舉頭能看到上面裸露的橫櫞。感應到沒人窺視,路修開始他今天的修煉。
路修開了小窗,盤膝坐在床上,過了一會兒,附近百米外的天地靈氣彷彿聽到招喚一般,從小窗不斷湧入,在他身周,白亮的線狀條狀的天地靈氣,正慢慢消失在他的體表。
兩個時辰很快過去,路修結束了打坐,翻身睡去。
在他不遠的一間小房間裡,黑虎鬱悶之極的張開眼睛。忙了半夜,幾乎一無所獲,平日裡充裕的天地靈氣,忽然吸不到一點了。“怪!莫不是今天打獵累到了……”
第二天一早,黑虎家門前突然的鑼鼓喧天,幾個人慌忙跑出一看,卻是一幫吹鼓手,後面是一小車各色禮物,包裹得煞有介事,上面張了面鮮紅大旗,上寫著:伏牛寨四大王江五六敬上。
一個長相極其猥瑣的瘦小漢子,一臉訕笑,一路向黑虎爹走來。
“恭喜太爺,賀喜太爺,我家四爺想三天後前來迎娶他的新娘,這一車聘禮先給您老送來了,別缺了禮數,到時新王嫂再不肯上轎就是我們下人的不是了,嘿嘿……”說完連連作揖。
黑虎爹臉色鐵青,身形往前一站,直如鐵塔一般。
“拿上你的東西滾!他江姓小子不學無術,竟然落草為寇,當年的婚約早廢了,還來幹什麼!”
“咦,怎麼能這樣說呢,四當家的心懷大志,當然不會一輩子做一個臭打獵的,爺幾個想打出一番新天地,這份豪氣天地可籤。何況當年的婚約也不是你老一個人說想毀就能毀的,四爺的老太爺早沒了,得他老人家到場才行。太爺,你老還是先收了禮物邑,三天後,四爺才來迎娶,到時你們翁婿再商量不遲,別難為我這下人。“
那漢子不住陰笑,任誰看了也是不爽。
黑虎搖動虎叉衝了過來,:“你們這幫山賊,想動我姐,先過了小爺這關!”
那漢子哼了一聲,將手一揮,一群人棄了小車,行動有素的退出莊去。速度竟然飛快,看來這群人少說也是武士一級。
黑虎爹拉住欲衝上的兒子,沉聲說道:“車子留在這兒,那個畜生要是再來,就當他的面燒了。”
回到屋子裡,黑虎姐正衝著牆壁流淚。
“姐,你放心,有你弟弟在,絕不會讓那畜生碰你。”看姐哭,弟弟紅了眼睛。
回到房間,路修微皺著眉頭:看來哪都有麻煩,最好用不著自己出手。
結果第二天一早,又是好戲重演,一陣鼓樂聲震天階地呼起來。出門一看還是那個猥瑣漢子領頭,身後是一車的禮品。
一番吵嚷,黑虎幾次三番的舞動虎叉,結果一群人又扔下小車跑了。
回到屋中,村裡的長輩頭人都聚到這裡,一番的討論,毫無結果。武虎莊,名字響亮,真正只有一個武者,已經七十多歲了,還是個二階的。與伏牛塞兩位武師一級的比起來,有如石頭和雞蛋。根本碰不得。
黑虎娘倆哭得昏天黑地,爹倆卻只是一個心思——一門心思的磨他的虎叉。
雙是一天清早,路修剛從睡夢中清醒,就聽到了一陣動人心魄的鼓樂聲——又來了。路修心頭煩悶,怕出什麼事,忙奔了出去。
果然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