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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麗芳正急急忙忙地往家趕，夜晚的街道一片漆黑。跑了一頭汗，她推開了電信營業室的門 。走到營業視窗，李麗芳遞了一毛錢給營業員：&ot;買張長話單。&ot;

&ot;打什麼地方啊？&ot;營業員問。

&ot;唐山島……&ot;李麗芳聲音沙啞。

孟林坐在電話臺前低頭打盹，突然，電話響了，孟林趕緊抓起電話：&ot;喂， 是麗芳吧？我是孟林，你怎麼樣啦？&ot;

李麗芳：&ot;孟林，我沒事兒，一切都挺好的，我住的地方離夜間電信營業部 遠，跑了半天才過來給你打電話，又撥了好半天，地方線轉軍線不好接。&ot;

孟林：&ot;麗芳，你身體怎麼樣了？我怎麼聽說於子明在找你幹什麼？他是什 麼意思啊？&ot;

李麗芳：&ot;這件事兒一時半會兒講不清，回頭見面再說吧，這一分鐘好幾毛 錢呢，我就是告訴你，我沒事兒了，一切都挺好，我很想你。&ot;

孟林：&ot;我也是，麗芳，再挺挺，我會想辦法的。&ot;

李麗芳：&ot;我知道，我現在……&ot;正說著話筒裡突然出現了忙音，李麗芳急 了，&ot;哎，怎麼斷了啊？營業員……&ot;

營業員從視窗伸了一下頭：&ot;到點關門兒了啊！12點了，有事兒明天再來打吧。&ot;牆上的鐘 無情地指向了12點。李麗芳無奈地放下電話。

一個人走在陰暗的街道上，李麗芳不時緊張地回頭張望，終於她還 是忍不住了，輕聲地哭了起來：&ot;孟林，我害怕……&ot;

起床號聲清脆地響起，宣傳隊整隊出操。林東東站在隊前，用標準的普通話喊口令 ：&ot;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ot;石林忍不住笑出聲來。

洪豐收在隊前喊了一聲：&ot;嚴肅點兒！&ot;

林東東顯然不是很熟練佇列要令。她忐忑地跑到孟林跟前：&ot;報告隊長，隊 伍集合完畢，請指示。&ot;

孟林：&ot;出操。&ot;

&ot;是。&ot;林東東又跑到了隊前，&ot;向右轉--跑步走！&ot;隊伍終於出發。石林一邊跑，一邊 捏著嗓子小聲學林東東的口令：&ot;立正--向右看齊--&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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