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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大會議室臨時改成的排練廳。宣傳隊的男女隊員們坐了一圈，正中放了一張桌子， 柳主任、孟林、洪豐收坐在後面。洪豐收擺了一下手，興奮談笑的隊員們都靜了下來。&ot; 今天這個會，算是宣傳隊的成立，政治部柳主任特地來看望大家。一是對我們下一步的工作 做指示，二是也觀看一下我們隊員的才藝展示。下面首先請柳主任給我們做指示。&ot;大家鼓 掌。

柳主任笑著擺了一下手：&ot;我同意洪豐收、孟林同志的建議，不搞大型的成 立大會。因為我 們還沒有做出成績，是不是？宣傳隊領導低調工作，早出成績的方針，我很支援。我們普通 部隊學演樣板戲，不容易，困難是巨大的。弄不好演不成不說，還要出笑話。所以從政治部 黨委，到宣傳隊的領導，都有壓力，這是正常的。我希望大家也看到我們面臨的困難，努力 工作，刻苦排練，早日拿出像樣的成績。那時候再和指戰員們見面。我還是那句話，記住最 高指示：我們的口號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掉上幾層皮，不怕流血汗，我就不信排不出 一臺像樣的戲來，大家有沒有決心？&ot;

眾人在下面應了一聲：&ot;有--&ot;

柳主任：&ot;聲音不洪亮，決心不大。&ot;

&ot;有--&ot;

柳主任：&ot;好，我就說這幾句吧。&ot;眾人鼓掌。

洪豐收：&ot;柳主任給我們做了指示，為我們的工作指明瞭方向。我們一定要 認真學習領會，把 工作搞好。明天全隊學習討論，各班把情況寫成匯報情況交到隊裡。下面，我們就進行才藝 展示。在座的各位大多都互相不認識，有從部隊選拔上來的，有從地方考試挑來的。咱們是 騾子是馬，今天就都拉上場子來遛遛。對不起，我是個老粗，說話不準確，大家原諒。我的 意思就是大家把自己手裡的絕活都亮出來，一是給領導做個匯報，二是大家也好互相瞭解。 &ot;洪豐收回了一下頭，&ot;孟隊長……&ot;孟林：&ot;我沒什麼 ，開始吧。&ot;

洪豐收：&ot;好，咱們事先都通知了，就按排好的順序開始。第一個是李自 芳吧？&ot;

李自芳站了起來：&ot;是我，我已經準備好了。&ot;

洪豐收：&ot;應該說到，你現在是個軍人了！&ot;

李自芳：&ot;是，到！&ot;大家都笑了。

洪豐收：&ot;大家不要笑，聽李自芳的。&ot;

李自芳走到中間，沖大家鞠了一下躬，他覺得不對，又敬了一個禮。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ot;我唱一段楊子榮的《今日痛飲慶功酒》。&ot;李自芳說著拉了一個架勢，唱了起來。唱得還 不錯，可是身上的身段有些軟，聲音也飄忽不定。柳主任顯然不太欣賞，低聲對孟林說 ：&ot;這個小夥子原先是唱什麼的？&ot;

孟林：&ot;是唱小生的。&ot;

柳主任：&ot;我說嘛，軟不拉嘰的。&ot;

孟林：&ot;老生不好挑，好在他功底不錯，我準備下功夫培養一下。&ot;

李自芳唱完了，沖大家敬禮。眾人鼓掌。

洪豐收：&ot;下面是左太行。&ot;

左太行懷抱手風琴，提著一個凳子走到中間，面無表情地坐下來。他先在琴鍵上熟練地做 了一個難度極大的爬音--眾人立即被吸引了。琴聲響了，左太行拉的是蘇聯歌曲《山楂樹 》。一遍之後，他又唱了起來--顯然他是受過良好訓練的，不但琴聲悠揚，而且聲音優 美、淳厚。

第一卷《激情燃燒的歲月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