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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晨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耳根不知何時已經紅透了，「你不是說，要我給你個名分嗎？」

謝斂反握住他的手，眸子定定地看著他，「你是要跟我求婚嗎？」

「是。」

戚晨被他看得緊張到手心出汗，卻還是堅持著跟他對視，「你願意，讓我做你的家人嗎？」

家人……

對過去的謝斂來說，這個詞無異於比任何詞彙都要陌生，但在現在，在戚晨眼中，謝斂卻覺得這個詞比任何時刻都要清晰。

謝斂輕輕笑起來，將人攬進懷裡，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那我現在，是不是該履行我的義務了？」

義務？

戚晨有一瞬間的茫然，但當他被謝斂抱著，以熟悉的姿勢被抵在臥室門後的時候，他就瞬間明白這個義務是在指什麼了。

室內空調智慧溫控在二十四度，這實際上是個偏低的溫度，戚晨卻還是覺得很熱，撐在謝斂肩上的掌心不知何時已經完全汗濕。

他不是第一次被謝斂用這樣的姿勢親吻，卻覺得比以往每一次都要難熬。

時間的流速被放緩，戚晨心底隱約知道今天似乎要發生什麼，但當謝斂的手越過衣襟覆在他的後腰上時，身體還是本能地緊繃起來。

謝斂稍稍離開他一點，目光灼灼，聲音被情/欲染上暗啞，「可以嗎？」

戚晨呼吸完全亂了，他動了動唇，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乾脆攬著謝斂的後頸吻下去，用行動代替語言回答。

天色不知何時完全暗了下來，窗簾自動合上，有淺淡的月光透著下沿照進來。

浴室門被從裡開啟，謝斂把人抱出來，剛放到床上，戚晨便扯過被子，將自己完全裹了進去。

謝斂悶悶笑了一下，拿過遙控器把溫度調低了些，拍拍床上的蠶蛹，「剛才不還說太熱了嗎？」

戚晨動了一下，從被子裡露出兩顆眼睛，悶聲回答，「那是在裡面。」

謝斂：「那現在在外面……」

戚晨：「不行！」

謝斂沒忍住笑，「我還沒說完，你就知道我要說什麼了？」

戚晨：「……」

知道自己說不過他，戚晨乾脆不跟他扯皮了，拿被子重新矇住自己，「總之今天已經夠了，你別想。」

謝斂道：「好。」

出乎意料的好說話，戚晨有些疑惑，從被子裡探出個腦袋。床邊的人俯身過來親他一下，低聲道：「先別睡。」

「雖然被你搶先了，但我想了一下，覺得還是要把東西給你。」

戚晨怔怔看著他從床頭櫃下摸出個盒子，將裡面的戒指套在自己的無名指上。

謝斂微微低頭，在他手背落下一吻，「先前只顧著高興，忘了還要回答你，我很願意。」

做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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