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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舞被若亦從背後擁著，他的肌膚，細膩瓷滑如侵潤的玉石，還泛著淡淡的粉光，像一個墮落的天

使，清醇與*並存。

“為什麼改變主意？”

若亦原本說要帶她回家，卻突然改變主意來了這裡，然後把她帶上床。

若亦，學壞了。

“因為，我嫉妒。”他語氣帶著怨憤，手臂驟然收緊，勒得她有些發疼。

“那一次我推開門，你和若希……在接吻……”回憶起那刺心的畫面，他語氣帶著明顯的怒氣。

“……”面對若亦的責詰，清舞只好沉默。

解釋？告訴他當年若希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趕她走？

首先他信不信是一回事，而讓兄弟倆心生間隙，絕對不會是她想要的結果。

算了，清舞決定，就把這一頁模糊翻過去吧，嗯，搗糨糊吧……

“我跟若希，什麼都沒有。”她只能這樣解釋。

“那……其他人呢？”

江若亦不會錯認他看到的那些親暱曖昧畫面。

“你跟他們……是什麼關係？”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清舞並不打算隱瞞他。

清舞看著若亦，一臉平靜。

“若亦，我還是原來的那個我。”

“當年，我離開的理由，現在，這個理由依舊存在。如果你不能接受這樣的我，我想……”清舞原

本就說得很慢，在這裡，又停住了。

“我……絕對不想看到你難過。”清舞轉過身，回擁住他，將她的臉，貼在他的臉上。

此刻，他們的距離，無比的靠近。

清舞想如果這時候他推開她，她也不會怪他。

“你的性子，我怎會不知？”若亦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同一屋簷下，做了這麼久兄妹，他又怎麼不識得她的情性。

大大咧咧，無所顧忌，肆意盡情，也許，這也是為什麼……她就慢慢地進了他的心裡。

早就有這樣的意識，他……不可能成為她的唯一，因為，一開始，她就是這樣，從未想要掩飾什麼

，藏匿什麼。

“我尋著你，就不會再讓你離開……”

“答應我，讓我隨時能找著你，就好。”

不染纖塵的人兒，用羽毛般粉柔的唇，卻說著這樣卑微的話。

“我答應你。”

再多的解釋，只會在這樣的包容寵溺下顯得蒼白和虛偽，許諾，是最真最直的表白。

若亦，我答應你，不離不棄。

可是，這樣的諾言許下，清舞知道，她將來會面對的，將是怎樣尷尬的一番局面。

溫柔，是最大的殘忍，就像一把鈍刀，一下一下能把人割得痛不欲生，卻又無可奈何。

就這樣混沌著得過且過吧，不渴念，不強求，不貪奢，讓一切，順其自然。

也許，某一天，她會找到那平衡的緣界。

“我們回家吧。”清舞起身。

“不準！”若亦攬著她的腰。

“嗯？”清舞遲疑。

“再陪我一會兒，就一會兒，我們兩個人。”

江若亦目光俱是執拗，一個神情恍惚，清舞彷彿又看到那個彆扭的清秀少年，真是可愛死了。

“好，不走不走，我們睡吧。”

清舞閉上眼睛，折騰了一晚上，確實身心俱疲。

迷迷糊糊中，卻聽到身旁的人輕聲的嘆息。

“清舞……”

“我怕，我真怕我一睡著，睜開眼，又發現這只是一場夢……一場虛空的夢……”江若亦喃喃自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