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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面朝裡的趴在炕上,起身從炕頭上的箱子裡翻出來一瓶藥膏,拿出一把剪刀。
芸娘跪坐在男孩身邊,輕手褪掉孩子身上的外衣,露出了裡面沾滿血漬的白sè裡衣。
馮鐵匠泡著毛巾的熱水放在一個杌子上,從懷裡取出一瓶藥酒,湊上前來一看,皺著眉頭說道,“誰這麼恨得心,把個孩子打成這樣。”
芸娘輕搖著頭,滿眼的心痛,小心的剪開孩子的裡衣,伸手接過了馮鐵匠遞過來的溼毛巾,輕輕的沾在孩子的後背上,小心的看著孩子的表情,見孩子只是輕輕皺了一下眉頭,芸娘心下舒了口氣。
小心沾溼了孩子的後背,輕輕的、緩緩的往下揭起被血黏在後背上的衣服,遇到不好揭的地方就在沾上點溫水。
好不容易揭到腰以下的地方,發現束在褲子裡的一部分,好像還黏在孩子身上。
芸娘小心的退下孩子的褲子,發現臀部也滿是鮮血。夫妻倆均是驚駭的對視一眼,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捱到自家門口的。
兩人又小心翼翼的把孩子的裡褲剪開,小心的揭下了黏在身上的布。芸娘輕輕的往那孩子身上塗了一層藥酒,又抹上一層雪白的發著清香的藥膏,起身從炕頭的箱子裡拿出一疊白布,讓馮鐵匠幫忙托起孩子的身子,小心的把孩子的傷口用白布包了起來。最後有小心翼翼的給孩子搭上了層棉被。
看到露在外面的小腦袋,芸娘和馮鐵匠均是舒了口氣。
下了炕來,在窗前的桌子上,芸娘執起毛筆,蘸著馮鐵匠磨得墨,快速的寫下了一個方子,吹乾上面的墨跡,遞給馮鐵匠,“三哥,你先去給這孩子抓上三幅藥來,這樣這孩子能好的快點。”說著憐愛的看著炕上趴著的小腦袋。
“嗯。”馮鐵匠接過藥方塞在懷裡,看了一眼炕上的小腦袋,轉身出去抓藥了。
芸娘坐在炕上,一手撐著身子,一隻手輕撫著那孩子緊鎖的眉頭,心下不斷的思索,看這孩子的衣著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只是這孩子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大面積被藤條打過的傷痕,又是什麼人會對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下這麼狠的手?
在芸娘輕柔的撫摸下,那孩子緊鎖的眉頭漸漸的舒緩開來了,芸孃的嘴角也勾起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看著男孩蒼白卻又安然的緊閉雙眼的容顏,芸娘不由的想起了自己那早逝的孩兒,明亮的雙眼不由的暗淡了幾分,眼眶裡也漸漸蓄滿了水汽,淚滴,劃過芸孃的臉頰,輕輕滴在了孩子的眼角上,順著孩子緊閉的眼瞼,越過鼻樑,最終落在了炕上。
等芸娘回過神來的時候,孩子臉下的炕上,已經cháo了一片了。
芸娘趕緊擦掉了自己臉上的淚痕,又輕輕擦掉孩子臉上的淚痕,小心的幫孩子的腦袋重新換了個地方。
紅著雙眼看著孩子沉靜的容顏,撫摸著孩子的臉龐和那烏黑的頭髮,芸娘不由的想著,莫不是老天可憐我思子心切,特特的把這孩子給自己送了來?
眼裡的愛憐不由更濃,臉上散發出絲絲母xìng的光輝。
又看了一會,這才戀戀不捨的起身去了廚房。
(本書有些慢熱啊,建議大家養肥了再看。)
第三章 留下如何?
杜元小時候一生病,總是喜歡扯著母親的手,喊著娘撒嬌,賴在母親的懷裡。
恍惚間,杜元以為自己回到了家裡,只是身子感覺很是疲乏,眼睛也睜不開。
感覺到母親似乎就坐在自己的身邊,正用長滿繭子的手掌輕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腦袋,用鼻音輕輕的哼著自己幼時聽過卻沒有聽懂的含糊的兒歌。
杜元下意識的抬手抓住了腦袋上撫摸的手,頭循著感覺爬上了旁邊人的大腿,幸福而又懶散的喊了聲,“娘。”頭在那柔軟的大腿上撒嬌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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