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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固執了這麼多年,建立惜風樓後,更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向高高在上,從沒像今日這般,絕望得像個孩子。
他抱著童落,撕心裂肺地叫起來:「啊——」
他已徹底崩潰。
他現在只有本能地將童落越抱越緊,童落臉上的血蹭到他沒有血色的臉上,令他看著越發慘烈落魄到極致。
他一直在哭,哪有曾經的半絲驕傲。
他現在的痛,無人可體會,卻難以不動容。
柳織織握緊唐離的手,難過地勸道:「救救她吧?就插手這一次好不好?看在她為你效命十幾年的份上。」
唐離冷道:「這是她的命數。」
柳織織不由急了:「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可無論是你,還是我,認識的朋友都不多,不會有下一次。」
她挽住他的胳膊:「就這一次,好嗎?」
她知道她這樣不對,可真的不想童落死。
這次不是胚胎,是童落自己,她更無法坐視不理。
唐離不說話,冷漠的樣子顯然是不答應。
柳織織說著,都想哭了,尤其是聽到白潛玉的哭聲,在這種充斥著哀痛與絕望的氣氛下,她的心跟著揪起。
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
唐離見她的眼睛開始變濕,斥了聲:「不準哭!」
她還沒有為他哭過。
他忽然摟住她的腰,緊盯著她的眼,命令她:「把眼淚收回去。」
他絕不允許她把她的第一滴淚給別人。
他忽然如此兇,柳織織有些懵。
她乖乖忍下哭意。
她眼巴巴地抬頭望著他臉沉沉的模樣:「那你救她,你肯定有辦法的是不是?用最止損的方法。」
唐離只道:「別鬧了,可以嗎?」
天道不是他們的玩具。
柳織織的聲音拉大:「我沒有鬧,我說這一次就是這一次,我對天發誓,若這次之後,我再……」
「行了。」
唐離倏地打斷她脫口而出的誓言。
雖知道自己不對,柳織織仍不由感覺生氣。
他們夫妻倆被童落尊重著,效命著,他們卻先是任童落的孩子小產,後是目睹童落的死,卻冷眼旁觀。
在道義上,他們真的很冷血。
最重要的是,她把童落當朋友,她真不好受。
柳織織乾脆使硬:「我命令你救她,否則我會一直不高興,一直不想理你,也不想跟你迴天界。」
她可以講道理,但情緒不可能沒有。
唐離聞言,摟她的力道不由加大:「你……」
柳織織迎視著他:「救不救?」
腦子被劇痛與絕望充斥的白潛玉,漸漸將夫妻倆的對話聽入耳中,他緩緩抬起通紅的淚眼看向他們。
莫不是唐離能救?
唐離現在心中還壓著怒火,卻不僅暫時不能跟柳織織算帳,她反倒因為凡間的事跟他鬧起脾氣。
他的眼睛眯起。
柳織織忽然將他推開:「真是不想理你!」
她邁步就要走,免得在這裡心塞。
唐離下意識拉住她,不滿道:「你就不能別推我?」
之前做人時,她一直在推開他,無論他如何拼盡全力,撕心裂肺地去抓她,始終無法真正將她抓在身邊。
那種痛,他想起便怕。
哪怕是現在,仍會因被她推而心慌難受。
柳織織聽出他語中的受傷,便頗怔地轉回身。
她瞧著他,不解他怎麼了。
唐離重新環緊她,彷彿生怕她跑掉,他道:「我可以用一個折中的法子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