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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流下了熱淚,也讓秦牧更加堅信自己的結論:中國的老百姓只要有田地可種,就有希望,就不會造反,就能熬過最沉重的苦難,生生不息。
“秦大人真是愛民如子啊。”
秦牧正在扶跪倒的百姓,後邊突然傳來一個帶著諷刺味道的聲音,秦牧回頭一看,只見王拱坐在一抬肩輦上,由兩個僕從抬著,看上去大概也是剛從城外回來。
秦牧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笑容,風清月霽,長身一揖道:“下官見過兵憲大人,兵憲大人有傷在身,還終日為民操勞,下官所做不及兵憲大人萬一,豈如何談得上愛民如子呢,下官實在慚愧。”
“秦知縣,你回來得正好,本官有事正想找你問個清楚。”
“這兒不是商談公事的地方,兵憲大人請,有事咱們回衙再談。”秦牧伸手作請之後,又轉身對街邊的百姓朗聲道:“鄉親們都回去吧,只要大家不棄不餒,自強不息,本官相信生活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快回去吧。”
“恭送縣尊大人。”
“恭送縣尊大人。”
“”
百姓恭送之聲並不整齊,紛繁雜亂,但顯得很真摯,但他們似乎有意無意的把王拱給漏掉了,這讓王拱臉色一片發黑,低哼一聲,當選向縣衙而去。
當初會昌被叛軍攻破時,王拱跑得快,兵備道衙門被叛軍用來洩憤,一把火燒了,現在只剩下一片斷壁殘垣,王供回到會昌後,便擠到縣衙來辦公,並來了個鳩佔鵲巢。
秦牧一進縣衙就得知巧兒竟然被王拱勒令搬到了縣衙東側的寢室居住,而後衙本屬於知縣的居所已經被王拱佔去了。
秦牧還沒來得及發怒,剛進衙門王拱就開始厲喝道:“多謝秦大人的餉!秦牧,你好大膽子,竟敢讓士卒一個個這樣喊話,你想幹什麼?造反嗎?”
秦牧自己找了張椅子安然坐下,淡然答道:“王兵憲在的時候,士卒們領不到軍餉,這麼多年來,士卒們難得領到一次餉,難免有些激動,說句感激的話在所難免,王兵憲何必小題大作呢。”
“你”王拱臉上醬色更濃,秦牧這話無異於在說他貪墨軍餉。這讓他如何受得了,“秦牧,朝廷自有規制在,你一個小小的補缺知縣,什麼時候輪你來越俎代庖,給士卒發餉了?你這分明是有意收買軍心,欲圖不軌,這是誅九族的大罪!”
王拱這一頂大帽扣下來,秦牧靈機一動,倒讓他找到了一個對付王拱的辦法,於是起身拱拱手答道:“王兵憲明鑑,會昌千戶所多為新招撫的兵丁,這些人若不盡快發餉安撫,只怕立即又要起來造反,到那時後果不堪設想啊;
要說這發放糧餉之事,確實輪不到下官來越俎代庖,下官為此也是苦不堪言,朝廷的糧餉一時指望不上,下官擔心士卒剛撫又叛,這才東湊西借,好歹湊了點糧餉先安撫一下軍心。王兵憲來得正好,今後這軍中之事,可就全指望王兵憲了,可別讓他們再反才好。”
王拱被噎了一下,上次士卒因何造反他再清楚不過,秦牧的話可不是虛言,這些人已經叛過一回,現在剛剛接受招撫,若不妥善安撫,他們還會介意再反一回嗎?
上次僥倖逃得一命,這次還有這麼幸運嗎?王拱看看自己摔斷的腿,不禁心生餘悸。
“秦牧,就算你給軍中發餉是迫不得已,那這會昌千戶所超編近千人又是怎麼回事?如今這會昌有如鐵板一塊,個個以你馬首是瞻,你別告訴本官你不曉得此事?”
秦牧輕拂大袖答道:“王兵憲這問題怕是問錯人了,下官一個小小的補缺知縣,這千戶所的事本不歸下官管,軍中越編多少,這本是王兵憲該管的事情,怎麼反而問到下官頭上來了?”
王拱氣極,按道理這事確實攤不到秦牧頭上,可事實真是這樣嗎?
王拱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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