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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卻傳來捲髮女郎:「他喜歡男人!」
程漁把玩匕首的手一頓,沒接住匕首,割破了手臂的表面。他有點不相信,反問:「男人?」
捲髮女郎煞有介事地點頭:「嗯,男人,還是長得好看的男人。」
她怕程漁曲解了意思,又補充道:「我不是叫你去勾引他哈,你可別多想。」
程漁沒多想,他這四年來相處最多的人就是眼前的捲髮少女邱湫。這個少女可不一般。她最開始是被移送到南柯居,在那裡做了一個間諜宮妃的夢,從裡面學會了不少手段,得罪了不少南柯居的人。
她和程漁的孽緣源自南柯居的一件怪事,當時她被南柯居趕了出來,是程漁的雷鳥收留了她。
邱湫為人機警,擅長打聽訊息。她在黃粱居的人緣比程漁好太多。因收留之情,她為程漁打聽到了進入夢澤宮的訊息。
她見程漁感興趣,繼續道:「我從一個喝醉的文人那裡打聽到,夢澤宮百年才會招納一批白衣夢衛,不過只要男,不要女。最近幾十年內已經補過,暫時不會再補。」
程漁知道這件事,他最初就是打這個主意接近華胥仙人,但是考慮到時間,他立刻放棄了這條路。
邱湫沒聽到程漁的回應,以為對方小瞧自己。她賣起關子:「所以還有一種方法進入夢澤宮,接近華胥仙人,你猜是什麼?」
程漁又撿起匕首,還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看得邱湫頗為火大。
她喝了一口矮桌上的酒:「喂,你還想不想知道法子?能不能給點回應!這樣太沒意思了!我可是撇下了美酒宴來給你傳訊息。」
程漁坐在窗臺上,眺望著清冷月光沐浴下的夢澤宮,感覺像是飄渺虛無的海市蜃樓。他輕啟艷色嘴角:「當伶人。」
邱湫一怔,洩氣般地撲倒在矮桌上:「原來你知道啊!夢澤宮每段時間都會要一批伶人進宮。你若真想接近華胥仙人,這可能是唯一的法子。」
程漁收回望月的眼睛:「我不當伶人,也沒那個才藝,你不如告訴我,為什麼說華胥仙人喜男色。」
說到這個問題,邱湫又精神抖擻:「你都知道伶人這件事,竟然不知道他喜男色。不過,我也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私密訊息。這個訊息知道的人不多了,我是在那個喝醉的文人那裡聽來。」
她這次沒有賣關子:「一般伶人獻藝完就會離開宮殿,你知道嗎?一百多年前,有一個擅長音律的伶人獻完藝後被華胥仙人留在了夢澤宮。那個喝醉的文人是專門給伶人團寫劇本的人。他進過兩次宮,第二次進宮時又見到了那個伶人,不僅有了童子、宮殿,還擁有能夠離開華胥境的引夢燈。」
程漁被引夢燈這個詞打動,他收起匕首坐到矮桌旁:「引夢燈?」
邱湫點頭:「對,你想去學道不過是為了離開華胥境。若有引夢燈,一切皆可解決。夢澤宮是仙人府邸,固若金湯;華胥仙人深不可測,接近一個伶人可比接近華胥仙人要簡單的多。何況,那個伶人也是來自於你們大昭,同鄉之情,不過是開下華胥境的夢門,他應該會幫你!」
大昭?
程漁很好奇:「那個伶人是大昭人,叫什麼?」
邱湫想了想:「我記得叫塵揚,好像姓洛,擅長吹笛弄蕭。」
洛塵揚,澄瑩公主的駙馬,收復南疆的大功臣,死於謀逆叛亂。這個人倒是出乎程漁的預料,但真如邱湫所言,給他提供了一條捷徑。
不過,程漁更覺得唏噓,堂堂大將軍洛塵揚,竟然會自甘墮落成為了華胥仙人的男寵,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邱湫見程漁低頭沉思,把探聽到的訊息全部說了出去:「那個文人還說,洛塵揚長相俊美,深受華胥仙人的寵愛。華胥仙人甚至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