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第1/2 頁)

陸卓年曾經問他是不是練過，他回答沒有，只是本能反應。

他沒說的是，被人欺負得多了，自然就有了所謂的&ldo;本能反應&rdo;。祁鎮雖對他狠惡，倒不會特地帶人來打他。但祁鎮是什麼樣的人，他的一舉一動，底下自有一班追隨者用心解讀。他對祁聿擺出一副恨不得他去死的樣子，底下就真能帶著人去搞死祁聿。

祁聿自小在祖母身邊長大，撒嬌示弱一概不會，撒潑耍賴更是惹人嫌，多少年就學會了一個禮字。等他把這個&ldo;禮&rdo;字丟開了，便猶如失了所有屏障，立在那兒，用陸卓年的話說，真是冷漠刻板得不似活人。

尤其他長得又好。

主持人哪會放過這樣的尤色，即使他願意換一個，底下觀眾也不許，一個個哄鬧起來。主持人見他不動，便示意工作人員將他請上臺來。

祁聿往陸卓年走的方向望了一眼，沒見到他的人影，對工作人員說:&ldo;抱歉，我只是在這兒等朋友。&rdo;

工作人員小聲跟祁聿說好話:&ldo;您和朋友的費用我們全免，您來都來了，上臺去玩玩兒，當個趣兒。您看這氣氛，也別為難我們。&rdo;

祁聿掃視一圈，彷彿看到一群聞見腐肉的鬣狗在興奮地狂吠，滿臉寫著饑渴、興奮，燈光昏暗之下，一個個面目不清，只顧將場內無形的熱氣烘到最高，烘得祁聿覺得有些呼吸不暢。

&ldo;我要在這裡等我朋友回來。&rdo;他堅持道。

正僵持著，陸卓年趕忙跑過來:&ldo;怎麼了?&rdo;

工作人員彷彿看到了救星，跟他簡單解釋一番，陸卓年是最懂此道的人，他望著祁聿，笑著解圍:&ldo;要不我去。&rdo;

工作人員正打量陸卓年，覺得這個主意還不錯，祁聿已經攔住陸卓年的胳膊，說了句&ldo;不用&rdo;，然後往前走去。

陸卓年愣在原地，在後頭&ldo;餵&rdo;了一聲，祁聿已經一腳跨進了舞臺圈。

全場沸騰。

他只好抓住工作人員叮囑:&ldo;別太過火，他不願意就叫他下來，砸場子我也不怕。&rdo;

工作人員猶疑地看了他一眼，嘴上倒應得快，陸卓年知道信不過，掏出手機開始找老闆的電話，問:&ldo;你們老闆還是那個姓李的?&rdo;

這句話才算是鎮住了人，工作人員小聲說:&ldo;您認識我們老闆啊，哎，不巧，年前李老闆就把這兒送給程老闆了。&rdo;

陸卓年皺了眉:&ldo;哪個程老闆?&rdo;

&ldo;大名兒叫程悅的，不知道您聽過沒。&rdo;

陸卓年略微思索一番:&ldo;就他身邊那個小情兒?&rdo;

工作人員總算明白麵前是尊大佛，雖說之前也算客客氣氣，這會兒卻渾身透著諂媚:&ldo;哎……這話您能說，我們可說不得。&rdo;

陸卓年不管那些，說:&ldo;出了事兒我還找姓李的。&rdo;他見祁聿已經坐到了椅子上，氣氛徹底哄起來。底下人為什麼這麼興奮，他再熟悉不過，便又加了砝碼，&ldo;他可比你們程老闆金貴。姓程的不過是一個小情兒，擺不上檯面，他跟我可是扯了證的。別說這麼一個破場子，我死了，所有財產都是他的，你叫你的同事們都給我拎清楚些。&rdo;

工作人員覺得這人有病，帶著媳婦兒來這種地方，又覺得自己委屈倒黴，撞上這麼一對來頭不小的神經病，連忙跟臺上主持人聯絡。

這會兒舞者已經黏上去了，貼著祁聿開始跳舞，音樂正嗨，場子正熱，主持人就在旁邊歇